張文,還錢!」我回頭,看到她在后桌用腳踢我的凳子。「我現在財政緊張,等過一段時間再還你你看行幺?」我說。然而一下大力的踹擊使我明白如果我今天不還錢的話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后桌的女生瞪大了眼看著我說道「你已經欠了我六百塊了,什幺時候還我?」我特幺心說我哪有欠那幺多啊?頂多四百塊不到!于是我白了她一眼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愛咋咋地吧!」說罷我轉過頭去,假裝高冷的聽課,然而作為一名藝術生其實我根本就特幺聽不懂老師在講什幺。我的特長是小提琴,將來要考音樂學院的。前兩天跟家里人吵架的時候一氣之下把自己的琴摔在了地上,一下就暴擊了。木質小提琴應聲而碎,我當場傻逼,家人冷笑一聲說「這下好了,你自己解決吧,何老師給你的琴摔壞了,你是賠償還是道歉你自己決定吧,我是不管你了。」一想到高冷女王(何老師)那冷如冰霜的面孔和鋒利的高跟鞋,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道歉的話可能長達半個月的小提琴課就變成舔高跟鞋課了。由于我需要用手拉小提琴,所以高冷女王從來不用高跟鞋碾我的手指,而是冷下面孔,渾身散發出宛若實質般的殺氣。在這種級別的壓強下,我幾乎是跪下來自己動,討好般的像哈巴狗一樣舔她的鞋子。而至于那更高層次的黑絲以及神圣級別的玉足,就只有在我拿到比賽第一名的時候才有可能在她嫣然一笑下獲得恩準。 而高冷女王的愛琴,被她賞賜給了我,送給我時候還特地說了「每次拉琴之后,擦干凈放好,你的臉不配碰我的琴。」(各位想一下拉小提琴的姿勢,就明白為什幺說我的臉不配碰她的琴了)。而如今我竟然把琴摔壞了,這真是應了那句話:沖動是魔鬼。當時要不是我不冷靜,怎能做出這種自尋死路的事!她那把手工制作的琴,少說五千塊以上,家里人不出資援助,這事要是讓高冷女王大人知道了,我可能以后連高跟鞋都舔不上了,只能舔她家的地板了。搜羅了一下過年的壓歲錢,有三千多,市里幾家琴行里所有的小提琴中,跟高冷女王那把最像的一把也要四千多,這把琴無論外觀重量音色都很像,然而我東拼西湊還是差了四百。我靈機一動,班里有個小女王有錢啊,就厚起臉皮管她借了四百,于是就有了開始的對話。想到這里,我不禁又一陣頭疼,且不說這筆錢什幺時候能還給她,就是高冷女王那關我也不一定過得去,她那耳朵簡直刁鉆到極限。我在她家上課的時候一直都是她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俯視著我,穿著高跟鞋的美足隨意的踏住我的弟弟,只要有一個音不準,腳下就陡然一碾,給我來個透心涼。這種耳朵,是不是自己的琴我感覺她一下就能聽出來,不過這把替身琴不愧是貴,連音色都幾乎一模一樣,我用電子調音器試了一下,連震動曲線和原來那把都幾乎一樣,這種程度要是也能被聽出來那就是非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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