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我被一種優雅的暴力劫持……我看到微笑的眼睛淌著淚……熾焰之冰與極寒之火完美從容地結合隨著門啪地一聲關上,她知道自己被一個人留下來了。孤獨、惶恐、黑暗、無助、痛苦像潮水一樣向她襲來。陪伴她的,只有冰冷的地板和身上的枷鎖。這些柔軟的繩子一旦襲上她的身體,就變成了最凌厲的毒蛇,兇狠嚙咬著它爬行過的每一寸肌膚。她試著想換種姿勢讓自己能輕松一點,很快她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繩索隨著她的移動而變得更加凌虐,一陣緊過一陣。腕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楚讓她幾乎不能呼吸,繩索深陷入骨,動幾分,便痛幾分,仿佛被老虎鉗死死地鉗住了,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正在這時,她聽到房間的門又開了,她的心似乎歡呼起來。他來了!他不會棄她于不顧。是的,他來了,可他沒有推開這扇門。他很快又出去了,外面房間的門再度關閉。她的心重又跌入谷底。隨著時間推移,她感覺到左手的小手指似乎漸漸麻痹了,這比疼痛更讓她覺得恐慌。她只有掙扎著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活動那只還能動彈的小手指,避免它麻木。在用力的過程中,身上的繩索一刻不停地在施展著它的隱威,肩膀和手腕都像在被施酷刑。腕上的繩索如同刀鋸一般隨著她的移動來回地鋸動,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只得暫時停手。但不出一根煙的功夫,她發現右手也開始發麻,為了讓血液流通,她只好忍痛活動右手的手指,這一動,自然再次牽動腕處的繩索,一發動全身,她被幾種不同的痛感同時淹沒。 嘴里的口球撐得顎骨實在難受,誕液在地上慢慢匯聚成了一個小水洼。她感覺上下顎仿佛要脫落一般,她不知道這種刑罰還要持續多久。在這幽閉的黑暗斗室之中,在疼痛折磨下,她完全喪失了時間概念。她在煎熬中等待,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懲罰,她想叫,想大聲嘶喊,可她的語言功能已經被嘴里的口塞無情地剝奪了,喉嚨里發出的只有幾聲微弱的「嗚嗚」聲。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快要痛到了極點,繩子仿佛深入骨髓。她覺得很無助,淚水不自覺地涌了出來……她真希望自己能夠睡過去或者失去意識,至少那樣感覺不到痛楚。可恰恰相反的是,她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清醒地領受著這份「賞賜」,幾乎令她崩潰的「賞賜」。黑暗,無止盡的黑暗……痛!時間仿佛也凝固了。會被這樣綁著,直到停止呼吸嗎?會嗎?還是已然身在煉獄了?…………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她偶爾因痛苦而發出的抽泣…………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也許過了幾個世紀……終于聽到有人聲傳來,她覺得自己好象從地獄回到了人間。有人在說話,一男一女,進了房間,而且就在關她的這扇門外。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幺,但她很害怕那陌生女人會不小心闖進來,看到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她只希望他們能盡快結束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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