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次過后,我們的關系變得有點微妙。每次我去酒吧,她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次數多了,而且對我的笑更加親切了。貌似我那次撕破了我們之間的那點隔膜。有時候客人少的時候,她還會坐著跟我一起喝一兩杯。不過,在她面前我就像個拘謹的小孩,平時腦海里想象的各種跟小萍的對話一句也說不出來,除了那句你真的很漂亮。你真的很漂亮,我不只一次地對小萍說出這句衷心的話來。可是她只會笑,只會說謝謝。然后就把話題扯開了。有一次我急了,我說,你不相信我說的?小萍說,不相信,除非你給點證據。于是我說,漂亮這東西只能意會嘛,怎幺會有證據呢。她說,你看,說不出來了吧。就知道你是騙我。然后我又加了一句,你身材好。她又說,你看阿姐身材才好呢。阿姐就是酒吧老板,那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這下我無語了,因為阿姐身材的確很好。沉默了兩秒,我鼓起勇氣,跟她說了一句我一直想跟她說的話:「你看那次你在擦燈的時候,還記得不?」小萍詭異地笑了一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沒說話。我接著說:「要是阿姐的話」,這時我壓低聲音說:「我才不會從她褲襠下面走過去呢!」我盡量挑得最挑逗,最具侮辱性的詞。然后我們一起笑了,小萍向阿姐望了一眼,也學著我壓低聲音說:「阿姐才不會去擦燈呢」。她還在扯開話題。 我干脆豁出去了,問她:「我從你褲襠下面過去的時候,你是什幺感覺啊?」小萍說:「你怪怪的,像個笨蛋。」我看目的達到了,趕緊又說:「你看,這就是證據嘛,你的漂亮讓人迷失理智,變成一個笨蛋。」這下輪到小萍無語了。我得意的說,這下你相信我了吧。「你怪道理挺不少的」,她說。然后出乎我意料了,她居然還說:「小時候也有一個這樣的男生鉆過我……。」她不好意思把「褲襠」兩個字說出來,憋了半天,把話改成「小時候也有這樣一個男生從我腳下過去過」。我怎幺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問她是怎幺回事。她說:「那個家伙,每次和我玩的時候,總是叫我跨他。」她喝了一口酒,接著說「人家都說被女生跨了頭,就會長不高,可是不知道為什幺他總是叫我跨他。」我也喝了一口,其實心里早已經激動不已,聲音也有一點兒顫抖,問她「你就跨了?」她說「那時候小嘛,覺得讓人長不高好像很好玩似的。所以我就經常跨他。」然后她又詭異地笑了一下,說:「但是他從來沒有像你那樣鉆過去過。」這時候我已經放下了那份緊張,只剩下激動了。我問她:「那你覺得好玩不?」「好玩」機會來了!「那以后我經常那樣好不好?」我裝作壞壞的笑,盡量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和不安,聲音發虛地說出這句話。 「你這個笨蛋!才不要。」心里涼了一截,心里很失望,表面卻裝作很輕松地說:「就知道你開玩笑。」「好啦好啦,喝酒吧。等下我還得打掃一下地板,還要擦燈呢。」「那你擦燈的時候我又再過去一次好不好?」「你敢?」「不敢不敢……」我心里卻在想,不敢不敢是啥意思?是不敢「不敢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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