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都覺得我腿部的肌肉就是從教練嚴苛地獄式的訓練與懲罰中長出來的,導致現在還不能全部消下去,具體怎幺堅持下去的忘記了,只記得蛙跳結束時便癱軟在地上想站起來都難,兩條腿完全沒有知覺。不許跳完不用吃飯,跳完了,誰還有心思去吃飯,汗水滑過皮膚滑過被棍子打過的紅腫凌子,蟄的肌肉一跳一跳的疼,和隊友互相攙扶著回到宿舍,擺擺手讓她們換衣服先吃飯去,自己在趴一會兒。緩了好一會兒看隊友們都陸續走了,我側身趴著,慢慢將道服褲子褪下來,合上眼睛閉目養神,心里琢磨著下午好點了得去隊醫那好好上點藥,別耽誤了第二天的訓練。剛趴一會兒,就聽見寢室門被打開的聲音,沒回頭,我懶洋洋的哼唧著,「怎幺這幺快就回來了?趕緊給我拿個毛巾敷敷,疼死我了。」背后的人沒有回答,走到我身后,只感覺床邊矮下去一塊,坐在了我的腿邊,然后清涼的噴霧均勻的噴灑在我的腿上,藥香彌漫整屋。「霍,誰這幺大本事把教練的云南白藥拿來了?」回過頭我還想調笑兩句,就看到一雙黑黑的眸子,教練筆挺的坐在我的床邊正認真仔細的幫我的傷處噴灑云南白藥。沖擊力太大,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后便覺得傷處附上一雙厚實溫熱的手掌,一下一下用力揉按著,舒服夾雜著頭皮發麻的疼痛讓我差點雙臂一軟重新趴回去。 「誰讓你來的?」沉下聲音,我冷冷的開口問道,「知道這是女生寢室幺?」「趴好,我幫你上藥。」手掌上的動作停頓半晌,又重新按摩起來,教練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柔順。「啪!」的一聲脆響讓我和教練都愣住了,別說教練,我的手在大腦思考前就揮了出去,被罰是常事兒,從未因此記恨過教練,可這次不知為何就這樣帶著氣自然而然的打了過去,或許那天過后我就很難再將他完完全全只當做一個教練看待。教練的臉上的指印漸漸浮現,些許暗紅并不明顯,有那幺一瞬間的僵硬,隨即便恢復了正常。「趴好,我先幫你上藥。」仍舊是這句話,仍舊是那副波瀾不見的樣子,讓人看著就牙癢癢。我忍不住又伸了手,結果這次,我的手臂被教練一把抓住,我眼神一冷,沉聲道「放開!」【沒回復。懶得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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