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第一次見到齊巖是在大二上半年的組織與胚胎學課上,齊巖是代課老師。楊剛聽名字以為是一位彪形大漢,結果卻是一位透著婉約美的東方女性。不過當時僅僅是意外而已,楊剛此時需要的是補覺,晚上還要與隊友們下副本呢。
  下午的生物化學十分的無聊,楊剛和室友們集體逃課。哥幾個漫無目的的走在去買零食的路上,對面急匆匆走來一位女士。楊剛脫口而出:「我X,紅粉骷髏!」幾個損友哧哧賤笑,這女子實在瘦的和骷髏差不多。女子明顯身形頓了一下,她抬頭定定的將楊剛的形象印在腦海中,然后又匆匆走過。幾個損友在一邊調笑楊剛,說那女的看上了風流鼻涕淌的楊剛,楊剛也不以為意的笑呵呵的回擊著。他不知道,這句調笑在不遠的將來給他帶來多么大的苦難。
  楊剛最喜歡的是外科,可不知道為什么家里非要他子承母業的當個兒科大夫。所以楊剛很珍惜學校里學習解剖學的課程。
  大三下半年已經是解剖學最后的時光了,楊剛幾乎每課必去,講師也很喜歡他,讓他當課代表。這個下午也有解剖課,不過不是人體標本,而是要用小白鼠。楊剛作為課代表只能苦哈哈的去培養室那邊去取。
  他走近培養室的門,門居然半掩著,里面小白鼠異樣的吱吱聲讓他很好奇。他躡手躡腳的趴在門縫處觀看,里面一位女士背對著大門坐在那里。他不甘心看不見,就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在桌子底下爬過去,躲到一個有利位置觀察情況。
  為了安全,楊剛觀察的地方只能看見對方腰部以下。他看見女子將一些小的火腿腸、花生米之類的小零食虛踩在腳下,她的腳邊有幾只小白鼠在小心奕奕的伸嘴到她的腳下夠吃的。一部分吃完,她就抬起腳丟下另一批再踩上去。估計小白鼠鉆來鉆去的很癢,女子笑得很輕微,卻全身都在顫抖。
  楊剛看得有些入迷,他都有些想去和這些小白鼠爭食了,相信是一種很有意思的游戲。他正在幻想著,突然女子抬起腳穿上拖鞋,然后重重的跺在還在吃食的小白鼠的身體上,速度快得連小白鼠的慘叫都沒聽到。楊剛驚得渾身一緊,他沒想到女子會如此的狠心。但更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由于楊剛觀看太長的時間,上課鈴響了,他的小白鼠還沒取呢!他起身欲出,忘記是在桌子底下。「咚」楊剛腦袋和桌斗親密接觸了。「誰?!」女子輕喝,踩著還黏在鞋底的小白鼠走過來將楊剛拉出來。
  楊剛見到面前的女子心中一愣——這個女人居然是他曾經見過一面的代課老師,齊什么來著?
  齊巖低喝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的?」楊剛傻乎乎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準確說,他還迷茫在對齊巖名字的思索中。「你到底來干什么的?」齊巖問。

楊剛這才反應過來,「我是來拿小白鼠的。」他下意識的低頭看看齊巖的腳下。
  齊巖穩定一下情緒問:「哪個班的,多少?」楊剛老老實實的回答,齊巖很快為他備好了。
  齊巖打量一下楊剛,隨手拿過他攢了兩個月伙食費買的騷氣Ipod說:「想要回去的話,晚上7點到學校東區的英語角路邊等我吧。」說完,丟下楊剛走掉了。
  楊剛有些發懵,他連續四五天都沒赴約。他不知道怎么面對這種事情,他上網搜索著踩小動物的資料,卻發現居然撲天蓋地的很多。最令他驚奇的是,原來人也是可以踩的,而且看著那些踩踏者的高貴和被踩者千奇百怪的表情,他就覺得熱血沸騰。他很想去嘗試,很想有個女人把他也狠狠的踩在腳下,然后跺爛、碾碎!幾天的轉變、強化,他幾乎沉迷得無法自拔,這個時候,他想起那個踩白鼠的女人。他不知道那個約定是否還有效,他7點準時到了英語角外的小路邊。
  7:14,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了過來——齊巖在例行每天的慢跑。她經過楊剛身邊的時候輕聲說句:「跟上。」楊剛猶豫一下,旋即跟上她的腳步。「我還以為你個膽小鬼不要了呢。」齊巖說道。
  楊剛郁悶的叫了一聲:「老師,咱能不能先停一停。」
  齊巖停下來無奈的看著大褲衩子拖鞋的楊剛說:「我先去買飲料,你到實驗樓門口等我。」說完,不等楊剛回話就跑走了。楊剛搖搖頭,走向實驗樓。
  齊巖的速度很快,楊剛站在那里還沒兩分鐘,她就帶著兩瓶脈動跑來了。她一順手丟給楊剛一瓶,徑自走進實驗樓。這個時候的實驗樓是不允許學生進入的,所以他們很容易的就找到一間沒人的教室。
  教室里滿是福爾馬林的味道,但還算整潔,至少沒有學生們實驗后亂丟的組織或者骨骼。
  齊巖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學生,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有些好笑。「給你。」她將Ipod丟給楊剛。
  楊剛有些傻乎乎的接過自己的Ipod,然后有些欲言又止的怔怔的看著齊巖。
  兩人的目光相對,楊剛像是被針刺了眼睛一般縮回目光。齊巖有些好奇這個學生為什么會這么大的反應,看起來也不像是看上自己的樣子。她畢竟已是35歲,這么老的牛被嫩草看上了嗎?她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好笑。

 「你還有事嗎?」齊巖故意問道。楊剛張張嘴,卻不好開這個口。齊巖多少明白了一些。「你想說小白鼠的事情嗎?」楊剛點點頭。「你怎么看這個事情?」既然說到這里,齊巖索性放松的坐在實驗桌上,兩條修長勻稱的小腿來回的擺動著。
  楊剛脹紅著臉,半天才憋出兩個字:「刺激。」
  齊巖眼神閃爍一下問:「你不覺得變態嗎?事實上,我每隔十幾天就會來踩死一批的。這是我的一個愛好。」

居然不是秘密!楊剛深吸一口氣說:「我……剛看的時候覺得很害怕,可,可是……我這幾天腦子里全是這個場景,揮之不去……」
  齊巖嘆口氣說:「這樣啊,只要你答應不說出去,我不光幫你找心理輔導專家,而且我還保證你至少可以考上我的研究生。」
  「不!」楊剛條件反射一樣堅定的回答道。
  齊巖的臉色變了,她語氣不再和善的問:「那你要怎樣?說說看,我能否接受。」
  楊剛見齊巖生氣,他更加的惶恐,緊張得汗水都順著腦門流淌下來。他幾乎想立刻跪在她的腳前表達自己的衷心,但……世俗的桎梏并不是那么好打破的。「我……我想……我……」
  齊巖看著楊剛的表現更加生氣,一個男生怎么這么優柔寡斷的!她一拍桌子低吼道:「有屁快放,你是不是男人!」楊剛被齊巖這么一嚇,雙腿發軟,「噗通」跪在她的腳前。齊巖也是一愣,這是什么狀況?難道她真的蒙對了?雖然老公在國外當大使館副官,還有好幾年才回來呢,但她還沒有找個男寵的打算呢。她的心里也在犯嘀咕,要真是這樣,該怎么答復這個可憐的小家伙。 本文來自
  齊巖暗自苦惱著,楊剛也跪在她腳下無言的自我折磨著,一時間,構成一幅寂靜得詭異的畫面。
  終于還是齊巖先恢復回來,她用慢跑鞋輕輕踢踢楊剛的肩膀問:「和老師說說,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不會是覺得老師給的封口費不夠吧。」
  楊剛抬起頭,滿臉不安的看著齊巖的眼睛說:「我……你……你能不能……」
  齊巖覺得她的猜測成為現實的可能性大為增加,她還是帶著自認為和善的笑容輕聲引誘道:「說說看,老師能辦到的一定辦到,而且即使不行,這件事情我們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好嗎?」
  楊剛為自己鼓了鼓勇氣說:「齊老師……你,您踩,踩人嗎?」
  齊巖愣住了,這是什么套路,不過轉瞬她就明了了,腳下這個男孩是要自己像踩老鼠一樣踩他嗎?「你要做什么呢?讓老師踩你嗎?」她小心的問。
  「是……是。」楊剛艱難的回答著,這樣有違常識倫理的事情還是讓他很害羞。
  齊巖坐直身體,她抬起右腳,狠狠的將楊剛的臉跺在墻上問:「是這個樣子嗎?」
  這一腳就跺得楊剛頭暈眼花的,他卻忙不迭的回道:「是,是。」
  齊巖繼續搖擺著好看的小腿,定定的觀察著楊剛的反應,見他還是怯怯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你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她好奇的問。
  楊剛支支吾吾的說:「三天前,啊,不……」他似乎覺得太沒說服力。「從小學……」
  「說真話!」齊巖的聲音很生硬。
  楊剛斟酌一下語言說:「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看同桌女生打人,而且是踩著頭發打的那種。后來也喜歡上一些……踩小動物的小視頻。三天前,三天前才知道……也有人喜歡踩人,就,就……特別想試一試。」他偷眼看向齊巖,心中揣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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