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是中國古典文學的一座高山,但更多的人對它的了解是一部淫書。書中的性描寫豐富多彩,多姿多樣,可說是一部性百科百書。但他的性描寫,並不像其他明代所謂黃書的“如有狂疾”,而是與書中人的生活密切相關的,是人的生活的一部分。以下摘錄的是中的性描寫,可以看出一是寫的很美、很藝術。二是豐富多彩,並非千篇一律。

第四回,西門慶與潘金蓮初次交歡,沒有直寫,而是用了一首詞。

但見: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鸾鳳穿花。喜孜孜連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帶結。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將粉臉斜偎。羅襪高挑,肩膀上露兩彎新月;金钗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娆。恰恰莺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胧,細細汗流香玉顆;酥胸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饒匹配眷姻諧,真個偷情滋味美。

寫的很意象。不過也有一點線索,采用是將兩腳高擡的姿式,另外就是內射了。

西門慶與潘金蓮的第二次:西門慶色心辄起,露出腰間那話,引婦人纖手扪弄。原來西門慶自幼常在叁街四巷養婆娘,根下猶帶着銀打就,藥煮成的托子。那話煞甚長大,紅赤赤黑須,直豎豎堅硬,好個東西:一物從來六寸長,有時柔軟有時剛。軟如醉漢東西倒,硬似風僧上下狂。

出牝入陰為本事,腰州臍下作傢鄉。天生二子隨身便,曾與佳人鬥幾場。

少頃,婦人脫了衣裳。西門慶摸見牝戶上並無毳毛,猶如白馥馥、鼓蓬蓬發酵的饅頭,軟濃濃、紅绉绉出籠的果餡,真個是千人愛萬人貪一件美物:溫緊香乾口賽蓮,能柔能軟最堪憐。喜便吐舌開顔笑,困便隨身貼股眠。

內襠縣裡為傢業,薄草涯邊是故園。若遇風流輕俊子,等閒戦鬥不開言。

這次我們看到,一個是潘幫着西門慶手淫,西門慶使用了銀托子。這個銀托子我們還要介紹。二是潘金蓮是一個白虎。,再次,武大郎已經死了。西門慶在潘傢中:西門慶一麵捧着他香腮,說道:“我怎肯忘了姐姐!”兩個[歹帶]雨尤雲,調笑玩耍。少頃,西門慶又脫下他一隻繡花鞋兒,擎在手內,放一小盃酒在內,吃鞋盃耍子。婦人道:“奴傢好小腳兒,你休要笑話。”不一時,二人吃得酒濃,掩閉了房門,解衣上床玩耍。王婆把大門頂着,和迎兒在廚房中坐地。二人在房內顛鸾倒鳳,似水如魚。那婦人枕邊風月,比娼妓尤甚,百般奉承。西門慶亦施逞槍法打動。兩個女貌郎才,俱在妙齡之際。

寂靜蘭房簟枕涼,佳人才子意何長。方才枕上澆紅燭,忽又偷來火隔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info)

粉蝶探香花萼顫,蜻蜓戲水往來狂。情濃樂極猶餘興,珍重檀郎莫相忘。

這時就開始來花樣了,既有倒澆燭,又有隔牆偷火,還使用了鞋盃,這也是一種情趣活動,把酒盃將在叁寸金蓮的鞋中。

在給武大郎作法事的時候,來了一個聽。看或者聽別人進行性活動,也是一種性活動。比如脫衣舞、也有進行性交錶演的。夫妻軟交換,就是在相同的場合進行性活動,也有一種刺激的作用:原來婦人臥房與佛堂止隔一道闆壁。有一個僧人先到,走在婦人窗下水盆裡洗手,忽聽見婦人在房裡顫聲柔氣,呻呻吟吟,哼哼唧唧,恰似有人交媾一般。遂推洗手,立住腳聽。隻聽得婦人口裡喘聲呼叫:“達達,你隻顧[扌扉]打到幾時?隻怕和尚來聽見。饒了奴,快些丟了罷!”西門慶道:“你且休慌!我還要在蓋子上燒一下兒哩!”不想都被這禿厮聽了個不亦樂乎。

西門慶娶了潘後的夫妻生活:歸來潘金蓮房中,已有半酣,乘着酒興,要和婦人雲雨。婦人連忙熏香打鋪,和他解衣上床。西門慶且不與他雲雨,明知婦人第一好品箫,於是坐在青紗帳內,令婦人馬爬在身邊,雙手輕籠金钏,捧定那話,往口裡吞放。西門慶垂首玩其出入之妙,鳴咂良久,淫情倍增,因呼春梅進來遞茶。婦人恐怕丫頭看見,連忙放下帳子來。西門慶道:“怕怎麼的?”因說起:“隔壁花二哥房裡到有兩個好丫頭,今日送花來的是小丫頭。還有一個也有春梅年紀,也是花二哥收用過了。但見他娘在門首站立,他跟出來,卻是生得好模樣兒。誰知這花二哥年紀小小的,房裡恁般用人!”婦人聽了,瞅了他一眼,說道:“怪行貨子,我不好罵你,你心裡要收這個丫頭,收他便了,如何遠打週折,指山說磨,拿人傢來比奴。奴不是那樣人,他又不是我的丫頭!既然如此,明日我往後邊坐一回,騰個空兒,你自在房中叫他來,收他便了。”西門慶聽了,歡喜道:“我的兒,你會這般解趣,怎教我不愛你!”二人說得情投意洽,更覺美愛無加,慢慢的品箫過了,方才抱頭交股而寢。正是:自有內事迎郎意,殷勤快把紫箫吹。

這裡麵就提了品箫、吹箫。

李瓶兒在嫁給西門慶前的性活動:婦人且不梳頭,迎春拿進粥來,隻陪着西門慶吃了半盞粥兒,又拿酒來,二人又吃。原來李瓶兒好馬爬着,教西門慶坐在枕上,他倒插花往來自動。兩個正在美處,隻見玳安兒外邊打門,騎馬來接。李瓶兒好的是女上位,主動型的。

潘金蓮與西門慶:那時正值七月二十頭天氣,夜間有些餘熱,這潘金蓮怎生睡得着?忽聽碧紗帳內一派蚊雷,不免赤着身子起來,執燭滿帳照蚊。照一個,燒一個。回首見西門慶仰臥枕上,睡得正濃,搖之不醒。其腰間那話,帶着托子,累垂偉長,不覺淫心辄起,放下燭臺,用纖手扪弄。弄了一回,蹲下身去,用口吮之。吮來吮去,西門慶醒了,罵道:“怪小淫婦兒,你達達睡睡,就摑掍死了。”一麵起來,坐在枕上,亦發叫他在下盡着吮咂;又垂首玩之,以暢其美。正是:怪底佳人風性重,夜深偷弄紫箫吹。又有蚊子雙關《踏莎行》詞為證:我愛他身體輕盈,楚腰膩細。行行一派笙歌沸。黃昏人未掩朱扉,潛身撞入紗廚內。款傍香肌,輕憐玉體。嘴到處,胭脂記。耳邊廂造就百般聲,夜深不肯教人睡。

婦人頑了有一頓飯時,西門慶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叫春梅篩酒過來,在床前執壺而立。將燭移在床背闆上,教婦人馬爬在他麵前,那話隔山取火,托入牡中,令其自動,在上飲酒取樂。

主題詞:口交,觀看,後入式西門慶坐在上麵椅子上,因看見婦人上穿沉香色水緯羅對襟衫兒,五色绉紗眉子,下着白碾光絹挑線裙兒,裙邊大紅段子白绫高低鞋兒。頭上銀絲鬏髻,金鑲分心翠梅钿兒,雲鬓簪着許多花翠。越顯得紅馥馥朱唇、白膩膩粉臉,不覺淫心辄起,攙着他兩隻手兒,摟抱在一處親嘴。不一時,春梅篩上酒來,兩個一遞一口兒飲酒咂舌。婦人一麵摳起裙子,坐在身上,噙酒哺在他口裡,然後纖手拈了一個鮮蓮蓬子,與他吃。西門慶道:“澀剌剌的,吃他做甚麼?”婦人道:“我的兒,你就吊了造化了,娘手裡拿的東西兒你不吃!”又口中噙了一粒鮮核桃仁兒,送與他,才罷了。西門慶又要玩弄婦人的胸乳。婦人一麵攤開羅衫,露出美玉無瑕、香馥馥的酥胸,緊就就的香乳。揣摸良久,用口舐之,彼此調笑,曲盡“於飛”。

主題詞:前戲西門慶原與吳月娘有嫌隙,偶遇月娘為他禱告,兩人冰釋,一凡雲雨:於是打發丫鬟出去,脫衣上床,要與月娘求歡。月娘道:“教你上炕就撈食兒吃,今日隻容你在我床上就夠了,要思想別的事,卻不能夠。”西門慶把那話露將出來,向月娘戲道:“都是你氣的他,中風不語了。大睜着眼兒,說不出話來。”月娘罵道:“好個汗邪的貨,教我有半個眼兒看的上!”西門慶不由分說,把月娘兩隻白生生腿扛在肩膀上,那話插入牝中,一任其莺恣蝶采,[歹帶]雨尤雲,未肯即休。正是得多少:海棠枝上莺梭急,翡翠梁間燕語頻。

不覺到靈犀一點,美愛無加,麝蘭半吐,脂香滿唇。西門慶情極,低聲求月娘叫達達;月娘亦低聲睥帏睨枕,態有餘妍,口呼親親不絕。是夜,兩人雨意雲情,並頭交頸而睡。

主題詞:性語言西門慶和李瓶兒:止撇下李瓶兒,西門慶見他紗裙內罩着大紅紗褲兒,日影中玲瓏剔透,露出玉骨冰肌,不覺淫心辄起。見左右無人,且不梳頭,把李瓶兒按在一張涼椅上,揭起湘裙,紅裩初褪,倒掬着隔山取火乾了半晌,精還不泄。兩人曲盡“於飛”之樂。不想金蓮不曾往後邊叫玉樓去,走到花園角門首,想了想,把花兒遞與春梅送去,回來悄悄蹑足,走在翡翠軒槅子外潛聽。聽夠多時,聽見他兩個在裡麵正乾得好,隻聽見西門慶向李瓶兒道:“我的心肝,你達不愛別的,愛你好個白屁股兒。今日盡着你達受用。”良久,又聽的李瓶兒低聲叫道:“親達達,你省可的[扌扉]罷。奴身上不方便,我前番吃你弄重了些,把奴的小肚子疼起來,這兩日才好些兒。”西門慶因問:“你怎的身上不方便?”李瓶兒道:“不瞞你說,奴身中已懷臨月孕,望你將就些兒。”西門慶聽言,滿心歡喜,說道:“我的心肝,你怎不早說,既然如此,你爹胡亂耍耍罷。”於是樂極情濃,怡然感之,兩手抱定其股,一泄如注。婦人在下躬股承受其精。良久,隻聞得西門慶氣喘籲籲,婦人莺莺聲軟,都被金蓮在外聽了。

主題詞:狗式、屁股大鬧葡萄架:二人到於架下,原來放着四個涼墩,有一把壺在旁。金蓮把月琴倚了,和西門慶投壺。隻見春梅拿着酒,秋菊掇着果盒,盒子上一碗冰湃的果子。婦人道:“小肉兒,你頭裡使性兒去了,如何又送將來了?”春梅道:“教人還往那裡尋你每去,誰知蓦地這裡來。”秋菊放下去了。西門慶一麵揭開,盒裡邊攢就的八槅細巧果菜,一小銀素兒葡萄酒,兩個小金蓮蓬鐘兒,兩雙牙筋兒,安放一張小涼杌兒上。西門慶與婦人對麵坐着,投壺耍子。須臾,過橋翎花,倒入飛雙雁,連科及第,二喬觀書,楊妃春睡,烏龍入洞,珍珠倒卷簾,投了十數壺。把婦人灌的醉了,不覺桃花上臉,秋波斜睨。西門慶要吃藥五香酒,又叫春梅取酒去。金蓮說道:“小油嘴兒,再央你央兒,往房內把涼席和枕頭取了來。我困的慌,這裡略躺躺兒。”那春梅故作撒嬌,說道:“罷麼,偏有這些支使人的,誰替你又拿去!”西門慶道:“你不拿,教秋菊抱了來,你拿酒就是了。”那春梅搖着頭兒去了。

遲了半日,隻見秋菊兒抱了涼席枕衾來。婦人吩咐:“放下鋪蓋,拽上花園門,往房裡看去,我叫你便來。”那秋菊應諾,放下衾枕,一直去了。這西門慶起身,脫下玉色紗[衤旋]兒,搭在欄杆上,迳往牡丹臺畔花架下,小淨手去了。回來見婦人早在架兒底下,鋪設涼簟枕衾停當,脫的上下沒條絲,仰臥於衽席之上,腳下穿着大紅鞋兒,手弄白紗扇兒搖涼。西門慶看見,怎不觸動淫心,於是剩着酒興,亦脫去上下衣,坐在一涼墩上,先將腳指挑弄其花心,挑的淫精流出,如蝸之吐涎。一麵又將婦人紅繡花鞋兒摘取下來,戲把他兩條腳帶解下來,拴其雙足,吊在兩邊葡萄架兒上,如金龍探爪相似,使牝戶大張,紅鈎赤露,雞舌內吐。西門慶先倒覆着身子,執麈柄抵牝口,賣了個倒入翎花,一手據枕,極力而提之,提的陰中淫氣連綿,如數鳅行泥淖中相似。婦人在下沒口子呼叫達達不絕。正乾在美處,隻見春梅燙了酒來,一眼看見,把酒注子放下,一直走到假山頂上臥雲亭那裡,搭伏着棋桌兒,弄棋子耍子。西門慶擡頭看見,點手兒叫他,不下來,說道:“小油嘴,我拿不下你來就罷了。”於是撇了婦人,大叉歩從石磴上走到亭子上來。那春梅早從右邊一條小道兒下去,打藏春塢雪洞兒裡穿過去,走到半中腰滴翠山叢、花木深處,慾待藏躲,不想被西門慶撞見,黑影裡攔腰抱住,說道:“小油嘴,我卻也尋着你了。”遂輕輕抱到葡萄架下,笑道:“你且吃鐘酒着。”一麵摟他坐在腿上,兩個一遞一口飲酒。春梅見婦人兩腿拴吊在架上,便說道:“不知你每甚麼張致!大青天白日裡,一時人來撞見,怪模怪樣的。”西門慶問道:“角門子關上了不曾?”春梅道:“我來時扣上了。”西門慶道:“小油嘴,看我投個肉壺,名喚金彈打銀鵝,你瞧,若打中一彈,我吃一鐘酒。”於是向冰碗內取了枚玉黃李子,向婦人牝中,一連打了叁個,皆中花心。這西門慶一連吃了叁鐘藥五香酒,旋令春梅斟了一鐘兒,遞與婦人吃。又把一個李子放在牝內,不取出來,又不行事,急的婦人春心沒亂,淫水直流。隻是朦胧星眼,四肢軃然於枕簟之上,口中叫道:“好個作怪的冤傢,捉弄奴死了。”莺聲顫掉。那西門慶叫春梅在旁打着扇,隻顧隻酒不理他,吃來吃去,仰臥在醉翁椅兒上打睡,就睡着了。春梅見他醉睡,走來摸摸,打雪洞內一溜煙往後邊去了。聽見有人叫角門,開了門,原來是李瓶兒。

由着西門慶睡了一個時辰,睜開眼醒來,看見婦人還吊在架上,兩隻白生生腿兒跷在兩邊,興不可遏。因見春梅不在跟前,向婦人道:“淫婦,我丟與你罷。”於是先摳出牝中李子,教婦人吃了。坐在一隻枕頭上,向紗褶子順帶內取出淫器包兒來,使上銀托子,次用硫黃圈束着根子,初時不肯深入,隻在牝口子來回擂晃,急的婦人仰身迎播,口中不住聲叫:“達達!快些進去罷,急壞了淫婦了,我曉的你惱我,為李瓶兒故意使這促恰來奈何我,今日經着你手段,再不敢惹你了。”西門慶笑道:“小淫婦兒!你知道就好說話兒了。”於是一壁幌着他心子,把那話拽出來,向袋中包兒裡打開,撚了些“閨艷聲嬌”塗在蛙口內,頂入牝中,送了幾送。須臾,那話昂健奢棱,暴怒起來,垂首玩着往來抽拽,玩其出入之勢。那婦人在枕畔,朦胧星眼,呻吟不已,沒口子叫:“大雞巴達達,你不知使了甚麼行貨子進去。罷了,淫婦的毴心癢到骨髓裡去了。可憐見饒了罷。”淫婦口裡硶死的言語都叫了出來,這西門慶一上手,就是叁四百回,兩隻手倒按住枕席,仰身竭力迎播掀乾,抽沒至胫復送至根者,又約一百餘下。婦人以帕不住在下抹拭牝中之津,隨拭隨出,衽席為之皆濕。西門慶行貨子,沒棱露腦,往來逗留不已。因向婦人說道:“我要耍個老和尚撞鐘。”忽然仰身望前隻一送,那話攮進去了,直抵牝屋之上。牝屋者,乃婦人牝中深極處,有屋如含苞花蕊,到此處,男子莖首,覺翕然暢美不可言。婦人觸疼,急跨其身,隻聽磕碴響了一聲,把個硫黃圈子折在裡麵。婦人則目瞑氣息,微有聲嘶,舌尖冰冷,四肢收軃於衽席之上。西門慶慌了,急解其縛,向牝中摳出硫黃圈來,折做兩截。於是把婦人扶坐,半日,星眸驚閃,蘇醒過來。因向西門慶作嬌泣聲,說道:“我的達達,你今日怎的這般大惡,險不喪了奴的性命!今後再不可這般所為,不是耍處。我如今頭目森森然,莫知所之。”

主題詞:性器具、捆綁、性遊戲、性語言話說西門慶扶婦人到房中,脫去上下衣裳,赤着身子,婦人止着紅紗抹胸兒。兩個並肩疊股而坐,重斟盃酌。西門慶一手摟過他粉頸,一遞一口和他吃酒,極盡溫存之態。睨視婦人雲鬟斜軃,酥胸半露,嬌眼乜斜,猶如沉酒楊妃一般,纖手不住隻向他腰裡摸弄那話。那話因驚,銀托子還帶在上麵,軟叮當毛都魯的累垂偉長。西門慶戲道:“你還弄他哩,都是你頭裡唬出他風病來了。”婦人問:“怎的風病。”西門慶道:“既不是瘋病,如何這軟癱熱化,起不來了,你還不下去央及他央及兒哩。”婦人笑瞅了他一眼。一麵蹲下身子去,枕着他一隻腿,取過一條褲帶兒來,把那話拴住,用手提着,說道:“你這厮!頭裡那等頭睜睜,股睜睜,把人奈何昏昏的,這咱你推風症裝佯死兒。”提弄了一回,放在粉臉上偎晃良久,然後將口吮之,又用舌尖挑砥其蛙口。那話登時暴怒起來,裂瓜頭凹眼睜圓,落腮胡挺身直豎。西門慶亦發坐在枕頭上,令婦人馬爬在紗帳內,盡着吮咂,以暢其美。俄爾淫思益熾,復與婦人交接。婦人哀告道:“我的達達,你饒了奴罷,又要捉弄奴也!”是夜,二人淫樂為之無度。

主題詞:口交婦人赤露玉體,止着紅绡抹胸兒,蓋着紅紗衾,枕着鴛鴦枕,在涼席之上,睡思正濃。西門慶一見,不覺淫心頓起,令春梅帶上門出去,悄悄脫了衣褲,上的床來,掀開紗被,見他玉體相互掩映,戲將兩股輕開,按麈柄徐徐插入牝中,比及星眼驚欠之際,已抽拽數十度矣。婦人睜開眼,笑道:“怪強盜,叁不知多咱進來?奴睡着了,就不知道。奴睡的甜甜的,摑混死了我!”西門慶道:“我便罷了,若是個生漢子進來,你也推不知道罷?”婦人道:“我不好罵的,誰人七個頭八個膽,敢進我這房裡來!隻許你恁沒大沒小的罷了。”原來婦人因前日西門慶在翡翠軒誇獎李瓶兒身上白淨,就暗暗將茉莉花蕊兒攪酥油定粉,把身上都搽遍了,搽的白膩光滑,異香可愛,慾奪其寵。西門慶見他身體雪白,穿着新做的兩隻大紅睡鞋。一麵蹲踞在上,兩手兜其股,極力而提之,垂首觀其出入之勢。婦人道:“怪貨,隻顧端詳甚麼?奴的身上黑,不似李瓶兒的身上白就是了。他懷着孩子,你便輕憐痛惜,俺每是拾的,由着這等掇弄。”西門慶問道:“說你等着我洗澡來?”婦人問道:“你怎得知道來?”西門慶道:“是春梅說的。”婦人道:“你洗,我叫春梅掇水來。”不一時把浴盆掇到房中,注了湯。二人下床來,同浴蘭湯,共效魚水之歡。洗浴了一回,西門慶乘興把婦人仰臥在浴闆之上,兩手執其雙足跨而提之,掀騰[扌扉]乾,何止二叁百回,其聲如泥中螃蟹一般響之不絕。婦人恐怕香雲拖墜,一手扶着雲髩,一手扳着盆沿,口中燕語莺聲,百般難述。怎見這場交戦?但見:華池蕩漾波紋亂,翠帏高卷秋雲暗。才郎情動逞風流,美女心歡顯手段。叭叭嗒嗒弄聲響,砰砰啪啪成一片。滑滑[氵刍][氵刍]怎停住,攔攔濟濟難存站。一個逆水撐船,將玉股搖;一個艄公把舵,將金蓮[扌昝]。拖泥帶水兩情癡,[歹帶]雨尤雲都不辯。任他錦帳鳳鸾交,不似蘭湯魚水戦。

主題詞:水戦西門慶與書童:書童一麵接了放在書箧內,又走在旁邊侍立。西門慶見他吃了酒,臉上透出紅白來,紅馥馥唇兒,露着一口糯米牙兒,如何不愛。於是淫心辄起,摟在懷裡,兩個親嘴咂舌頭。那小郎口噙香茶桂花餅,身上薰的噴鼻香。西門慶用手撩起他衣服,褪了花褲兒,摸弄他屁股。因囑咐他:“少要吃酒,隻怕糟了臉。”書童道:“爹吩咐,小的知道。”兩個在屋裡正做一處。

主題詞:男男,肛交西門慶與王六兒:彼此飲夠數巡,婦人把座兒挪近西門慶跟前,與他做一處說話,遞酒兒。然後西門慶與婦人一遞一口兒吃酒,見無人進來,摟過脖子來親嘴咂舌。婦人便舒手下邊,籠攥西門慶玉莖。彼此淫心蕩漾,把酒停住不吃了。掩上房門,褪去衣褲。婦人就在裡邊炕床上伸開被褥。那時已是日色平西時分。西門慶乘着酒興,順袋內取出銀托子來使上。婦人用手打弄,見奢棱跳腦,紫強光鮮,沉甸甸甚是粗大。一壁坐在西門慶懷裡,一麵在上,兩個且摟着脖子親嘴。婦人乃跷起一足,以手導那話入牝中,兩個挺一回。西門慶摸見婦人肌膚柔膩,牝毛疏秀,先令婦人仰臥於床背,把雙手提其雙足,置之於腰眼間,肆行抽送。怎見得這場雲雨?但見:威風迷翠榻,殺氣瑣鴛衾。珊瑚枕上施雄,翡翠帳中鬥勇。男兒氣急,使槍隻去紮心窩;女帥心忙,開口要來吞腦袋。一個使雙炮的,往來攻打內襠兵;一個輪傍牌的,上下夾迎臍下將。一個金雞獨立,高跷玉腿弄精神;一個枯樹盤根,倒入翎花來刺牝。戦良久朦胧星眼,但動些兒麻上來;鬥多時款擺纖腰,百戦百回挨不去。散毛洞主倒上橋,放水去淹軍;烏甲將軍虛點槍,側身逃命走。臍膏落馬,須臾蹂踏肉為泥;溫緊妝呆,頃刻跌翻深澗底。大披掛七零八斷,猶如急雨打殘花;錦套頭力盡筋輸,恰似猛風飄敗葉。硫黃元帥,盔歪甲散走無門;銀甲將軍,守住老營還要命。正是:愁雲托上九重天,一塊敗兵連地滾。

原來婦人有一件毛病,但凡交媾,隻要教漢子乾他後庭花,在下邊揉着心子繞過。不然隨問怎的不得丟身子。就是韓道國與他相合,倒是後邊去的多,前邊一月走不的兩叁遭兒。第二件,積年好咂雞巴,把雞巴常遠放在口裡,一夜他也無個足處。隨問怎的出了[毛戊],禁不的他吮舔挑弄,登時就起。自這兩椿兒,可在西門慶心坎上。當日和他纏到起更才回傢。

主題詞:肛交、口交西門慶與王六兒:不一時,兩個並肩疊股而飲。吃的酒濃時,兩個脫剝上床交歡,自在玩耍。婦人早已床炕上鋪的厚厚的被褥,被裡熏的噴鼻香。西門慶見婦人好風月,一徑要打動他。傢中袖了一個錦包兒來,打開,裡麵銀托子、相思套、硫黃圈、藥煮的白绫帶子、懸玉環、封臍膏、勉鈴,一弄兒淫器。那婦人仰臥枕上,玉腿高跷,囗舌內吐。西門慶先把勉鈴教婦人自放牝內,然後將銀托束其根,硫黃圈套其首,臍膏貼於臍上。婦人以手導入牝中,兩相迎湊,漸入大半。婦人呼道:“達達!我隻怕你墩的腿酸,拿過枕頭來,你墊着坐,我淫婦自傢動罷。”又道:“隻怕你不自在,你把淫婦腿吊着[入日],你看好不好?”西門慶真個把他腳帶解下一條來,拴他一足,吊在床槅子上低着拽,拽的婦人牝中之津如蝸之吐蜒,綿綿不絕,又拽出好些白漿子來。西門慶問道:“你如何流這些白?”才待要抹去,婦人道:“你休抹,等我吮咂了罷。”於是蹲跪在他麵前吮吞數次,嗚咂有聲。咂的西門慶淫心辄起,掉過身子,兩個乾後庭花。龜頭上有硫黃圈,濡研難澀。婦人蹙眉隱忍,半晌僅沒其棱。西門慶頗作抽送,而婦人用手摸之,漸入大半,把屁股坐在西門慶懷裡,回首流眸,作顫聲叫:“達達!慢着些,後越發粗大,教淫婦怎生挨忍。”西門慶且扶起股,觀其出入之勢,因叫婦人小名:“王六兒,我的兒,你達不知心裡怎的隻好這一樁兒,不想今日遇你,正可我之意。我和你明日生死難開。”婦人道:“達達,隻怕後來耍的絮煩了,把奴不理怎了?”西門慶道:“相交下來,才見我不是這樣人。”說話之間,兩個乾夠一頓飯時。西門慶令婦人沒高低淫聲浪語叫着才過。婦人在下,一麵用手舉股承受其精,樂極情濃,一泄如注。已而抽出那話來,帶着圈子,婦人還替他吮咂淨了,兩個方才並頭交股而臥。

主題詞:性工具、肛交、吞精西門慶與潘金蓮婦人摘了頭麵,走來那邊床房裡,見桌上銀燈已殘,從新剔了剔,向床上看西門慶正打鼾睡。於是解鬆羅帶,卸褪湘裙,上床鑽入被窩裡,與西門慶並枕而臥。

睡下不多時,向他腰間摸他那話。弄了一回,白不起。原來西門慶與春梅才行房不久,那話綿軟,急切捏弄不起來。這婦人酒在腹中,慾情如火,蹲身在被底,把那話用口吮咂。挑弄蛙口,吞裡龜頭,隻顧往來不絕。西門慶猛然醒了,便道:“怪小淫婦兒,如何這咱才來?”婦人道:“俺每在後邊吃酒,孟叁兒又安排了兩大方盒酒菜,鬱大姐唱着,俺每猜枚擲骰兒,又頑了這一日,被我把李嬌兒贏醉了。落後孟叁兒和我五子叁猜,俺到輸了好幾鐘酒。你到是便宜,睡這一覺兒來好熬我,你看我依你不依?”西門慶道:“你整治那帶子有了?”婦人道:“在褥子底下不是?”一麵探手取出來,與西門慶看了,替他紮在麈柄根下,係在腰間,拴的緊緊的。又問:“你吃了不曾?”西門慶道:“我吃了。”須臾,那話吃婦人一壁廂弄起來,隻見奢棱跳腦,挺身直舒,比尋常更舒半寸有餘。婦人爬在身上,龜頭昂大,兩手扇着牝戶往裡放。須臾突入牝中,婦人兩手摟定西門慶脖項,令西門慶亦扳抱其腰,在上隻顧揉搓,那話漸沒至根。婦人叫西門慶:“達達,你取我的柱腰子墊在你腰底下。”這西門慶便向床頭取過他大紅绫抹胸兒,四折疊起墊着腰,婦人在他身上馬伏着,那消幾揉,那話盡入。婦人道:“達達,你把手摸摸,都全放進去了,撐的裡頭滿滿兒的。你自在不自在?”西門慶用手摸摸,見盡沒至根,間不容發,止剩二卵在外,心中覺翕翕然暢美不可言。婦人道:“好急的慌,隻是寒冷,咱不得拿燈兒照着乾,趕不上夏天好。”因問西門慶,說道:“這帶子比那銀托子好不好?又不格的陰門生痛的,又長出許多來。你不信,摸摸我小肚子,七八頂到奴心。”又道:“你摟着我,等我一發在你身上睡一覺。”西門慶道:“我的兒,你睡,達達摟着。”那婦人把舌頭放在他口裡含着,一麵朦胧星眼,款抱香肩。睡不多時,怎禁那慾火燒身,芳心撩亂,於是兩手按着他肩膊,一舉一坐,抽徹至首,復送至根,叫:“親心肝,罷了,六兒的心了。”往來抽卷,又叁百回。比及精泄,婦人口中隻叫:“我的親達達,把腰扱緊了。”一麵把奶頭教西門慶咂,不覺一陣昏迷,淫水溢下,婦人心頭小鹿突突的跳。登時四肢困軟,香雲撩亂。那話拽出來猶剛勁如故,婦人用帕搽之,說道:“我的達達,你不過卻怎麼的?”西門慶道:“等睡起一覺來再耍罷。”婦人道:“我的身子已軟癱熱化的。”

西門慶與王六兒原來西門慶和王六兒兩個,在床沿子上行房。西門慶已有酒的人,把老婆倒按在床沿上,褪去小衣,那話上使着托子乾後庭花。一進一退往來[扌扉]打,何止數百回,[扌扉]打的連聲響亮,其喘息之聲,往來之勢,猶賽折床一般,無處不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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