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已是二十叁歲,身體長得粗壯結實,但對於女人我還是門外漢。因為父親在我讀中五時死去,我就讀的學校也停學了。繼承着一傢叁口的生活擔子負在我的肩上。我終日開着計程忙得團團轉,困苦中那有空閑去找女人玩呢﹖

以前的同學們,目下有的已結婚生男育女,有的還在戀愛中做朋友了,有的也到過妓院研究過來的。

沒有生意時,同行們在閑聊時總會提到男女之間的事。他們談甚麼「騎馬式」,甚麼是「推車式」啦﹗然而他們所談的我都是門外漢,祇聽得心頭亂跳。自己始終沒有膽量去嘗試女人大腿上面那塊神秘的禁地。

有人說,沒有常玩,或根本沒有玩過的人,一進門看到女人裸體橫臥時,下面的東西的「馬」就跑掉,更有的是,跑到港口,「馬」就走出了,還有的是,一入港口去,就滑出了。

「如果我那一天跟女人玩時,表現如這樣的弱者,那是多麼沒趣味啊﹗」我心裹暗暗地想着。

「老弟﹗叫車啦﹗」我正在昏沉沉地想,突然被同事推了一吧醒了過來。

啊﹗我面前何時已立了個摩登的少婦﹖看她二十五六歲左右,胸前兩座迷人的乳峰生得高高地,屁股很結實,那白玉似的大腿更是迷人,想那玉腿上面就是塊神秘處,無價寶藏呢﹗

「快點車我到樂都酒店﹗」一聲嬌響,使我精神一振,臉一紅,緊張的問道﹕「太太,不,小姊,到那裹﹗對﹗是樂都酒店﹗」我結結巴巴地說着。

二十分鐘後,我吧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她下車後,眉宇間似乎有種羞意,很快地從手袋內拿出幾十元的新鈔給我,錢也不問我找,一轉身,高跟鞋在水磨石地闆上格格聲地走進了旅社。

我茫然地接着錢呆停在那裹,目送她的屁股一扭一扭地爬上樓去,直到看不見她為止。我將的士又駛回火車站旁邊,有個同行開玩笑的問我說﹕「妳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沒被那個妖女從下面那個迷魂洞,把妳吃了去了呀﹗」

「啊﹗阿榮,看﹗那妖女給妳留了一封情書呢,妳的桃花運來了。」有個同行,在我車座上拿起一封信給我。

「阿榮,要請客了,妳的艷福來了。」

「不耍自私,把信念給我們聽﹗」

同行們彼此叫着,使我一時覺得莫名其妙,舉手吧信接過一看,確實是一封未投郵的信,我下意識的將信箋抽出展開一看,不禁皺眉說﹕「這情吉是男人給她的信,我還是拿去還她算了。」

「不﹗這妳不要管,先念念寫的是怎麼回事﹗」同行們群起叫着。

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說﹕「好﹗妳們聽着﹗」

我把信念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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