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之火色驚情】作者:幻影無雙字數:1萬從來不知道夏天的午后是如此的聊賴。我走到窗前,打開了窗,陽光灑了進來,偷過樹蔭絲絲縷縷的的照在我身上。耀目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多久沒有在陽光下沐浴了?光線在我白色的衣裙上游走,浮光掠影。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瑩如白玉,血脈紋路清晰可見,一種病態的蒼白。我是一個天生不屬于陽光的人,羨慕輕蝶可以在空中飛翔的姿態。可是白晝對我來說卻象噩夢,只有在陰翳的夜間,那才是屬于我的世界,我是黑夜的精靈。脆弱如我,已經被病魔折磨了太久,腦血管瘤壓抑著我的大腦神經,每次發病仿佛被利斧劈開一般。是的,惡性的,我不知道還可以活多久,或許在下一秒,它就會破裂,然后奪去我的生命。那樣,我就可以真正變成一個只能在夜晚出現的幽靈。自嘲似的,我想著,如果我離開,沒有人會為我流淚的吧。母親已經去世多年,父親也早已經另有新歡,而且是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人,更不知道還有多少未曾浮出水面的女人。 本文來自我已經多久沒有看到過他了?半年還是8個月?連我23歲的生日他都沒有出現,那時他是在雅加達還是瑞士?龐大也業務讓他到處奔波也四處留情,我并不是他唯一的女兒,或許他早已忘記了我的存在了。位屬這個美麗城市的邊緣,一間幽雅的小別墅,父親送給我的18歲的生日禮物。我喜歡這里,幽靜、偏僻,是完全屬于我自己的空間。也是我為自己選擇的生命結束的終結地。早就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又怎么樣呢?連自己的葬地都選好的女子,又怎么能接受陽光呢?長久以來,每個白天,我一直都是昏昏欲睡,每天服藥的午覺是必不可少的。今天是被頭痛鬧醒的,才能看到如此明艷的陽光,久違的下午的陽光呵~遠望天邊,幾抹水逝流云,淺淡幾不可見。微風拂過,吹起我的發絲輕揚。云叢變幻中,閃過一絲模糊的影象,卻撞開了我的心。是他--焰。深幽的黑眸感覺冰冷卻燃燒著無比的熱情,桀驁的長發略微散亂的垂在肩頭,如刀鋒刻畫般菱角分明薄唇總是緊抿著,給人堅毅、叛逆的感覺。 本文來自多久了?我禁止自己去想他,那曾經碎如刀割的痛苦,我無法承受。我是無力愛人的女子。愛他,卻悲情的舍棄了他。如今,他應該是恨我的吧?午后的日光無情的灼痛了我的肌膚,嘆了口氣,淚水仍是不爭氣的滑落腮邊。關上窗戶,我走到床邊坐下。他的影子一幕幕開始閃現在我腦海,頭又開始抽痛,卻只能讓我對他更思念……15年前,當我還是個八歲的孩子,焰的父母都為我家工作,焰雖然也一直尊稱我「小姐」但是我知道他高傲的人格和尊貴的心,那年幼就已不似孩子的清純無知。對我即冷淡又保持著距離。從小被嬌慣的我總是忍不住欺負他,戲弄他,而他總是默默承受一切,即不反抗也不聲張。結果每次被氣半死的人總是我,也就讓我更是變本加厲一次又一次的捉弄他。只是為了想看他哭的模樣,可惜卻從來也沒有得逞過。

圓胖的小手攀上他細瘦的肩膀,像個無尾熊一樣懶洋洋的吊在他脖子上面,強迫他背我在草地上奔跑,小小的腳丫總是晃呀晃的踢著他的屁股。一路灑下我亮如銀玲的巧笑,也撒落他一地的汗水。這是幼年最常玩的游戲。他是我幼時的唯一玩伴,雖然個性的沉默有時讓我覺得悶悶的無聊,可是也讓我想出不少整的他哭笑不得的花招。等我再大一些,可以上學的時候,比我年長的他已經高了我三屆,借著要他保護我的理由,我讓父親將他和我一樣都調到了貴族學校。其實我是為了更方便的欺負他,也是為了習慣于接受他在我身邊的照顧,小小的心思里打的鬼主意,應該只有我自己知道吧。貴族學校的師資和素質都要高于普通學校,雖然來這里上學的貴族子弟沒有幾個是為了真正的學習。焰在這里更是如饑似渴的拼命用功讀書,門門都成績優異。按他曾經告訴過我的話是:『不要將來也象父母一樣,他要出人頭地。』哼~我才不管他是為了什么,只要他能隨時在我身邊,偶爾被我欺負就好了。 從小到大,他一直默默的在我身邊充當這樣一個角色,我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他給我的一切小心翼翼,不易察覺的關照。在我慢慢長大的少女心中,他是保護我的英雄,也是照顧我的朋友,對他偶爾的戲弄成了我們溝通的方式,他的眼神也少了冰冷,多了寵溺。長大以后的我不在是那個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也不在有圓滾滾的身軀,從旁人贊賞的目光中,我知道自己的美麗,就像一只驕傲的天鵝,我有權享有這種榮耀。焰不知何時變成了我逃避追求的借口。他冷冷的逼視成了保護我的最佳防線,沒有人敢不知死活的靠近我,我和焰依然用我們交流的方式存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我們誰都沒有發覺,情感正再悄悄轉變。膽大妄為的我終于在我18歲的生日有了第一次愛的告白,那是在家中的娛樂室。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他當時的表情,震驚,惶恐。我無懼的看著他,他的眼神卻一直在逃避。 是的,他告訴我,他不能愛我,因為沒有資格,他只是一個下人的兒子,不配得到我的愛。傷心,失望還有憤怒讓我喪失了理智……我一直是個只為自己開心不惜一切的女子,自私如我,怎能得到他的愛?我無情的錘打著他,拳腳不斷的落在他身上,直到他癱軟在地上。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他的眼神不在逃避,定定的看向我,冷凝的目光卻灼痛了我的心。我不斷的質問他,得到的只有他沉默無聲的回答。惱怒的我順手抄起架臺上的馬鞭,那是父親的,他是騎術俱樂部的會員。手中的鞭柄在發燙,失去理智的我握鞭劈頭蓋臉的向他揮去,舞起獵獵的風聲,打在他的身上。鞋尖也無情的在他身上踢踏踩壓。盛怒的我已經失去了女人該有的優雅,至今我仍在奇怪怎可能如此對他,或許我們的身份的不同早已注定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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