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又感到鐵片松了,開始往下,她把我放了下來。我又再次趴在了地上。突然我發現鐵片以極快的速度往右下角移動,我反應了過來,拼命得跟著那個節奏,竄到了右下,那個鐵片突然又竄到了左下,我別無選擇,只能跟著飛快得爬到左下。女孩在「馬」背上看著我象一只追著那個鐵片的老鼠,哈哈大笑了起來。我這時可開不得半點玩笑,只要速度稍慢,一個沒跟上,別說鼻子,說不定半邊的臉都得被扯下來。她玩了大約10分鐘,終于停了下來。最終她把鐵片停在了籠子的前面,她本意是想讓我跪在籠子前的,不過我估計她沒有控制好,所以我的膝蓋看上去是跪著的,但是其實得離開地面一點點,這可不是一般得累啊。我雙手抓著欄桿,累得渾身顫抖。女孩兒駕御著跨下的奴隸又從另一面跑了回來。一圈跑下來,跨下的奴隸已是氣喘吁吁了。女孩一拉韁繩,我看到那個奴隸一疵牙,一定疼得不輕。她美孜孜得看著我,向邊上一招手,一個婢女遞上了一杯茶水。她看著自己的杰作,得意得吹了口茶,抿了一口,把茶水遞了回去。 「恩……這里的設施維護得不錯,我都試過了,沒什么問題。回頭會賞賜你們的。」 邊上陪著參觀的一眾士兵也不顧地上是濕的,趕緊跪倒在地上,叩謝那位小姐。她駕御著馬匹到了我跟前,非常優雅得頓了一下身子,那匹馬很懂規矩得蹲下了一點,她又開始壞笑了,然后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上周你很得意嘛,希望你這個周末還能再笑一回。咯咯。」說完女孩兒露出了那么純潔的一笑,隨手一扯韁繩,我看到跨下的奴隸又是疼得一疵牙,但是顧不得自己的疼痛,一個180度的掉頭,載著女孩兒回頭跑了回去。一眾的隨從見女孩回來了,紛紛跪倒在地上,女孩兒就從隨從的中間策馬而過。眼看就要過去了,女孩兒勒住了馬匹,一回眸,笑盈盈得看著我。我完全恍惚了,猛得覺得那個鐵片突然豪不停頓得往上升起。原來她就是要乘我不注意,突然再玩一下。我覺得我的鼻子被急速得往上拉扯,關鍵時刻還是多虧了多年的身手啊。我飛速得使力,將身體往空中一拋,終于跟上了鐵片的速度,在身體眼看就要落下的剎那又拉住了邊上的鐵欄桿。鐵片已經升到了頂部,可是并沒有停止,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又降了下來。我已經無法反應了,隨著鼻子的劇痛,我只能撒手,讓身體摔下來。如果摔下來的同時,女孩再升起那個鐵片,我的半邊臉一定就保不住了。但是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只能賭一下了。我知道我的鼻子完全掌握在了人家的手指上,人家只要動下手指,我就完了。女孩看到我一個狗吃屎臉著地砸在地上,開心得又是一笑,御馬而去了。臨走只留下了一句:「17號,反應確實夠快啊。咯咯。」

五、女孩巡查完畢,籠子被移回了牢房。似乎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女孩沒有下令松開我的鼻環。別人誰也不敢自做主張,于是從那刻起,我就被套在了地上。被鎖在地上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只能隔一段時間,以10CM的半徑稍稍活動下身體。漸漸入夜了,這里是個小島,屬海洋性氣候,早晚比較涼。我無法入睡,回想著白天的情景。她的一顰一笑不斷得在我腦海里反復浮現。我的飯菜還是被送到了老地方,可是我夠不到。她為什么不解開我呢?一定忘了。我就這么昏昏沉沉得胡思亂想著。到了后半夜,我發現身體下面好涼。原來我被鎖著,排泄在了地上。濕濕的好難受,我只能盡量得遠離地上的穢物。第2天早上,送飯小哥來的時候,我叫著幫我把飯推進來,可是他根本不敢。因為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角斗士的手中,因此在這里送飯和押送都是有著異常嚴格的規定的。誰破了規定,就得死。 又過了一會,那兩個負責洗刷的士兵拿著水管進來了,對著牢房開始沖洗,這里的牢房的地上是不能有污穢的,萬一檢查到了,他們會受到處罰。他們一通滋水,地上的穢物被積水一泡,漂浮了起來,慢慢漂向下水的管道。到了這天下午的時候,我覺得快要虛脫了。可是更壞的消息的是,早晨的沖洗讓地上變得潮濕陰冷,我開始頭腦發昏了,漸漸得,腦袋越來越沉,我又閉上了眼睛,身體變得很輕很輕。我飛上了天空,那張壞笑的臉又出現了,她還是那么美,騎在奴隸的背上,奴隸還是彎著腰讓她騎乘,她高貴而清純,不染一絲的浮塵。我不由得想跪下向她行禮,她微微一笑向我擺了擺手,然后她指了指她的馬。是邀我上馬嗎?我萬分高興得翻身上馬,可是我不敢觸碰她的身體,努力保持著不接觸她。她嬌嗔的一拉我的手,往后一靠,靠在了我懷里。溫暖的身體靠在了我的胸口,她雙腿一夾,一扯韁繩,跨下的奴隸由于從來沒有馱過兩個人,似乎已經無法轉身奔跑了。她生氣得用力一扯,韁繩連著奴隸的鎖骨,奴隸吃痛,忍不住叫出了聲。她更生氣了,稍稍一用力,繩子似乎要嵌進馬奴的骨頭里去似的。突然馬兒再也堅持不住我們兩人的重量了,往下一摔。我們從半空跌了下來。我試圖在空中抓她的手,卻怎么也抓不到。于是我醒了,醒來后,我發現,我在發高燒。 被餓了兩天,而且套著鼻環鎖在地上整整48個小時,被松開的那一瞬間,我快要崩潰了。那天我被松開,因為,今天是一場新的決斗。我發現那根橡皮繩還在老地方,我把它綁在了鐵竿上,所以沒有被水沖走。我用橡皮繩綁住了頭發。我試著站起來,可是覺得自己的頭重得似乎要壓跨了身體。很快我就被送去洗刷了。那兩天我被鎖在了地上,身體上已經是污穢不堪了。沖洗依然是那么例行公事,可是被涼水這么一激,我的燒上來了。被掛上17號的碼牌后,很快我被送到那間小房間等待。

在那個小房間,只夠我站立的空間。我滿臉通紅得站在那,高燒把我的兩眼熏得通紅。我不斷得對自己說:我要活下去,我要繼續看到她。她現在是我所有的力量。等了很久,外面又開始有說話的聲音了。漸漸得,聲音越來越響,還是那個鑼聲,門開了。我一晃眼,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場地,可是今天卻顯得那么得陌生。我想走出去,突然我發現我的腳早就麻了。要是以前,我會在戰斗之前的1個小時讓身體熱起來,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用力跺著腳,晃晃悠悠得晃了出去。她還是在那邊的真皮座位上,與以前不同的是,今天她的那個包廂里似乎坐了不少客人,包廂的桌子前放著一瓶香賓,還有好多紅酒。她今天的打扮也比以往都要正式,穿著合身的小禮服,她的笑容尤其得燦爛。突然她看到了我,她還是壞壞得笑著看著我,突然她沖著我眨了眨眼睛,舉起了手中的一個遙控器沖我晃了晃。然后,她又用那個手支著下巴,微微嘟了下嘴,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就象是一個犯了錯的鄰家妹妹。我的心不由得一蕩。 這時,對面的光亮中出現了一個男人。個頭比我矮一些,但是渾身的肌肉緊繃著,一臉緊張得看著我。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但是我知道,他過一會一定會給我最最嚴厲的痛擊。我現在的優勢也許只有一樣,那就是經驗。我有12場的經驗,可是對面的那個家伙是個新來的。六、對方亮了個招式,我沒看明白那是什么流派,不過很明顯,對方是個練習外家拳法的。我不知道他的武術功底,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他一定不適合這個舞臺。因為這里不是比武的舞臺,而是殺人的舞臺。而殺人,顯然是不需要亮招的。我努力得穩定了自己的腳步,慢慢得走了過去,沖著他微笑,突然我出招了。一個沖膝頂向他的腰部,在他閃身的剎那,平肘直擊他的下頜。我的體能消耗無幾,所以我必須速戰速決。可是,在我的肘擊出的那一瞬間,對方一個后撤,將我的虛實兩招堪堪避過,身段及其漂亮,然后回身就是一記鞭腿。我發現避不開了,于是我也是一記防御性的側踢。當我們兩條腿砸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腿如同被鞭子抽了一下得疼。 這時臺下響起了口哨和歡呼。因為觀眾覺得,我們交鋒的第1回合,平手。他在離我1米左右的地方跳躍著,看到他跳躍著的靈活腳步,我明白了,他是專業的。專業和業余的差別到底有多大,我過去的12場里,除了最后那個練柔道的,之前都是業余的。打斗很激烈,有的也有很多的斗歐的經驗,但是我一出手,一般不需要第3招,就可以使對方喪失戰斗力。可是今天……臺下的觀眾很多都興奮得站了起來。因為他們已經有整整3個月沒有見到過勢均力敵的斗狗了。這就象泰森之前50連勝,今天終于碰上了霍利非爾德一樣。唯一的區別是:泰森最多只能咬下老霍的耳朵,但對面的這個人,卻是來要我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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