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是一概而論。有的農民就無所謂。有的雖然說的厲害,其實,心里巴不得被女人騎在跨下了。這個方面有三個比較典型的人物。一個是癜子,50多歲,駝著背,邋遢的要死,話說不清楚但可以讓人聽明白,為人隨便,女知青經常欺負他。就是他,封建思想比誰都嚴重。還特別忌違女人摸他的頭。女知青偏不信這個邪,就摸,經常把他的斗笠打掉,然后拿個什么東西打他的腦袋。對付他,姚是惡作劇的先鋒。另外一個人物就是叫常青的中年農民,國字臉,山羊胡子,眼睛不是很大。他說話很實在,是什么就說什么,一點也不避違。比如,有一次大家在山里挖土。當時農民說話不再像過去那么注意了,因為男女知青有時候比農民還油,使的原來的規定自然廢除了。大家說著說著就會把話題說到女人身上。有人說到農場后面的小學里那個校長,是個民辦的,經常不回去,老婆經常來叫他幾次才回去。有男老師就問他,天天不跟老婆干那事怎么熬的住?那校長就笑,說,我那老婆有啥睡的?我寧愿跟豬睡!后面這句說的咬牙切齒,一幅憤憤不平的樣子。把大家逗的笑疼了肚子。 有人就調侃他說:你就講起哩,怎么說,跟你老婆困總比跟豬困強些啵!大家又是哄的大笑。紛紛表示贊同這種說法:那是!那是!這時,有個叫巢八的當過民辦老師的人插話說:其實,女人那東西,關了燈還不是一回事?一樣的眼,未必生的漂亮的那東西也會漂亮?他這話一出口又引來大家撲哧撲哧的笑聲。女知青偷偷地笑,聲音格格的,讓男人們說的更來勁。關于巢八,我得跟讀者朋友解釋一下。他就是因為這個名字才沒有教書的,現在當了場員。我懷疑他來當場員,有一半是沖女知青來的。農村女人哪有什么風韻?天天辛苦,誰關心自己打扮。女知青是農民想入非非的對象,得不到,看總是可以的,看了之后,晚上意yin,關了燈一邊跟自己老婆做那種事,一邊想象這就是誰誰誰,想必性生活會快活的多吧!巢八是因為當民辦老師的上課中把字念錯了,本來是巢xue,他念做巢八。有老師聽著不對,就說他的學生念錯了,學生說是老師教的,于是成了笑話。偏偏當時巢八還理直氣壯地說是巢八呀,別的老師自然就笑,學生一見,立刻知道怎么回事情了,便巢八巢八地喊的山響。背后不再叫他的名字,只說巢八老師什么什么。遇到調皮的如果被他批評了,學生就說他那你呢,巢xue還讀作巢八呢!學生就哄堂大笑,搞的他一點辦法沒有,威信全無,只好放棄了教書生涯。 好,我們接著上面的事來說。那個校長說了寧愿跟豬睡,引起人們開心不過,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和笑料。那天有人在山上一說這個故事,知青們聽的開心不過。偏偏巢八又來那么一段話,讓人笑的更厲害了。巢八見人們笑,以為是笑他說的不對,青筋暴露吐沫直冒地拼命力爭,越爭人們笑的越是厲害。這時候,平時不太愛說話一說就是大實在話的常青開腔了:要我講啊,女人漂亮的話,下面那里舔都舔的!

這句話對于當時都十八九歲的知青來講,又是聞所未聞,聽的大家狂笑。偏偏女知青們中有一個又冒出一句:只這個常青!講的怪死哩!也不怕臟。常青就急了,說,那有什么臟的?洗的干干凈凈的就是舔的嘛!一班女孩子羞的紅了臉,別過臉捂著嘴巴笑。農民們更是快活的不行。我那天洗完衣服,拿到水塘里去漂洗了,提回來經過姚的房間時,被姚叫住,問我說:喂黑皮!我的襪子呢?洗了沒有啊?我側臉一看,房間里還有同屋的秀娟,臉一紅說:在桶子里了,叫什么叫,自己來拿沙!秀娟馬上聽出了事情的真相來,嘻地一笑說:哈哈,幫咱們姚小姐洗襪子!好耍!我告訴別人去。我把桶提了進去,把門一關打著拱手道:放我一馬放我一馬,千萬說不得!一說我的面子就全丟盡了。姚吃地一笑,不以為然道:封建腦瓜!偏說!快來看呀!黑皮幫我洗了襪子了!我馬上大聲亂喊進行干擾:哇啦哇啦哇啦……一直喊到她把話喊完才打住。我一停,秀娟又喊,我又干擾,等會姚又喊,我再干擾。然后就有農民到窗口來看,我們才嘎然止住,猛地大笑不止。 本文來自農民一走,她們不再喊了。我不停地打著拱手說,兩為姑奶奶,給我留點面子。你們有什么事,以后盡管吩咐,鄙人愿效犬馬之勞。姚笑著說,秀娟算了吧,放他一馬。然后又對我說,那可說定了哦?如果不聽我的吩咐,你就看吧。秀娟仿佛吃了虧似的趕忙說:哦,就聽你的吩咐?不聽我的了?那我得說出去!哼哼!眼睛看到了屋頂上去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這時候哪敢得罪她們?先答應了再說;好好好!聽你們的!一仆二主了我!我中了姚若進的奸計了。姚開心不已地說:哼哼!現在知道已經晚了!乖乖地聽話吧!趕快給我把襪子掛起來呀?好咧好咧。我答應著拿了個衣架,將姚的尼龍花襪子搭在衣駕上面,又從另一個衣架上取了兩只木夾子夾著,用撐子撐了上去。在我做 這些的時候,姚不知道怎么已經站到了房門口了。那個門檻比平地高了一點,姚站在門檻上,背靠著門框,一只腳架在另一邊的門框上。快活地看著我給她晾曬襪子,很享受的樣子。秀娟手里玩著一本書,笑瞇瞇地注視著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調侃我。 我有些害怕她們了,晾好襪子就準備走。提著衣服到門口,說:讓一讓吧姚小姐?今天栽在你手里了。姚笑了一笑:恩哼!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想出去?好哇!委屈你鉆過去了,我在壓腿呢。我臉紅的更厲害了,秀娟一副看把戲的模樣。心一橫說:反正已經栽你們手上了,鉆就鉆!我先把鐵皮桶從她的腿上面放到門外,然后彎下腰,鉆了過去。身后傳來秀娟的狂笑。姚咧著嘴,得意地看著我樂。我提著衣服逃也似的飛跑。她們的笑聲追著我來,幾乎使我摔了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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