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藍之醉】作者:羞兒(大全)字數:6萬(1-12)楔子早就想寫一篇文章來記述我和主人,今日終于動筆。身為下人,本不該提及主人的名號,可文中所使,難于避免,動筆之伊。羞兒自掌耳光,百拜謝罪。一。沖突三月的大理,依舊花海爛漫,山茶飄香,洱海上蕩漾著一層淡淡的薄霧,似有實無,空靈弄巧,花擁海,海托天,不知不覺讓人迷失在山靈水秀之中,好一派世外仙境的模樣。洱海畔,一方拱入海中的小陸上,山花卻較疏淡,白色的石頭裸露出來,如少女的藕臂輕輕擁著鐘愛的湖光山色,溫柔中帶著輕輕的凄傷。疏落的花下,一個輕藍的背影安靜的坐著,低著頭,烏黑如瀑的長發傾瀉下來,掩映著一方濃濃淡淡的畫紙,畫紙上,洱海,蒼山,花簇,在她跳動的筆下躍然紙上,較之眼前的景色更增了三分靈氣。姑娘有著一副動人的容貌,鬢云隱約,香腮如雪,鐘靈雋秀盡數溶在一雙深邃的美眸之中,其上新月成眉,春山微簇,頎長的身段,精致的香肩,不可方物,揪人心腸。姑娘也是一方湖藍的紗裙,湖藍的布鞋,潔白的襪筒包裹著可愛足踝,在濃淡的霧氣中飄渺著,直似謫仙欲憑風而去。姑娘畫著,神游物外,平靜而安詳,她叫雨,有著和山水衣飾一樣的姓氏:藍。 本文來自從不遠處,走入一個輕黃的輪廓,打破了幽藍的寂靜,這也是一個姑娘,一身鵝黃色的裙子鮮艷明麗,不惹眼的地方卻有些皺皺巴巴的,甚至有些殘破,像是剛剛摔過一跤,擦破了心愛的裙子,她小嘴緊緊的抿著,眉頭間鎖著一片陰云,賭氣的踢弄著腳下的小石子。黃裙女孩來到洱海邊,直挺挺的站著,牙齒咬著下唇。藍雨向她望去,輕輕的一笑。黃衫女孩也感到有人看她,扭頭倔強的回了一眼,很不友好。藍雨一驚,只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倔強中透著深深的無奈和嬌怯。「瞎關心些什么」藍雨自嘲的笑笑,繼續低頭畫自己的畫。黃裙姑娘見藍雨不在搭理自己,更加不滿,生氣的扯下腳旁的一族花,狠狠的扔到洱海里,接這拾起小石子,恨恨接二連三的拋入水中。藍雨眉頭一皺,這丫頭也太無理了,洱海是我們大理人的母親,你扯花也就罷了,為什么如此攪擾洱海的清凈?想著便要發作,一轉念間,罷了,剛才看這丫頭的眼神,想必心中有苦惱的事。且由著她吧,只是這種素質,藍雨搖頭不以為然的一笑,心中對身旁這個姑娘,說不出的厭惡。 一陣手機的鈴聲刺耳的響起,藍雨眉頭又是一皺,心中說不出的不滿。只見那個黃裙女孩兒氣鼓鼓的掏出手機。「喂」女孩兒接著電話,突然哭了,「我不好,很不好,來這個破地方真是上輩子缺德,破地方,破人,沒一個好人,只知道欺負人。我恨大理,恨這里的所有人」女孩兒幾乎有些歇斯底里了。卻激怒了藍雨,暗暗壓抑著火氣,這丫頭說話太可恨了,我一再不與你計較,卻得寸進尺了。一待黃裙女孩兒放下電話,藍雨冷冷的道:姑娘,你不覺得你過分么?

「過分?」黃裙女孩雖不示弱,卻也顯得有些怯了「過分怎么?你來打我啊,我給你打」說這眼眶里淚水又滿了。姑娘一哭,藍雨到慌了手腳,怒目看了黃裙女孩一眼,小嘴扁了扁,只覺得此人不可理喻,冷哼了一聲,收起畫板,快步走了。身后傳來女孩抽噎聲,「瘋子」藍雨暗暗罵了一句。藍雨去了,黃裙女孩兒跌坐在海邊,嗚嗚咽咽的哭著,傷心的時候最容易想起往事。。。。。。黃裙女孩兒叫羞兒,是醫科大學心理學專業研三的學生,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讀研時和一個已婚的老師相戀而和家里鬧翻,后來男友來到大理工作,羞兒靠打些零工讀完了研究生的課程,還有三個月就要畢業了,羞兒利用準備論文的三個月來到大理,尋找男朋友的甜蜜,卻不料男友變心,不再見她。男友的妻子在本地頗有勢力,查到了羞兒的住處,狠狠的打了羞兒一頓,其后隔三差五都來尋釁滋事,羞兒是被打怕了的,每次都跪在地上,乖乖的忍受來自人家的暴虐。如今房租已經到期,錢也用光了,羞兒想再租一套房子,徹底逃離這個惡毒的女人,可阮囊羞澀,天地之大,竟無立錐之處,羞兒瘋狂的找工作,可一直無果,失意之下,鬼使神差的走到洱海邊,發生了方才的一幕。羞兒也自知不對,藍雨走后,羞兒哭著深深的悔恨,可有什么辦法呢,心中壓抑的苦痛讓羞兒再一次失去了理智。 二。應聘藍雨是一家企業的人事主管,雖然年少有為,可繁重的工作畢竟壓得自己力不從心,不得已要為自己招聘一個助理秘書,為自己分擔一些壓力。眾多的應聘人中,最終若穎而出了兩個人:珊兒和羞兒。藍雨反復的對比兩個人。雖然羞兒學歷稍高,但畢竟是醫學專業。而珊兒是學管理的,可能上手會快一些。而且就二人的簡歷來說,藍雨覺得珊兒的文字表達能力更好,更能適合這個工作。計議既定,藍雨終于松了一口氣,泡了一杯咖啡,小口的喝著,等待著為兩個應聘者面試。時間到了,等到羞兒走進藍雨的辦公室,兩個人都呆了。。。。。。藍雨今天一身職業套裝,說不出的嫵媚風情。羞兒依然是那件黃色的衣裙,顯得羞羞怯怯,昨日還在口角的兩個人,如今面對面的望著,羞兒心一下子冷了,淚水又想奪眶而出,羞兒咬著牙暗暗的忍住,生命真是會開玩笑啊,本想自嘲一番,可涌上的卻是無盡的恐慌和無助,明天房子就要到期了,自己的身上已經沒有余財,如果得不到這份工作,自己就要露宿街頭,或許還要乞討過活。不,我一定要得到這份工作,即便是做牛做馬。不知是無助還是抱愧,羞兒只覺得眼前的藍雨高貴得如同仙子一般,直欲屈膝給她跪去。藍雨更是驚異于這個世界太小了,難道真的是冤家路窄。對于羞兒,如果屏退她,她會不會說我公報私仇?算了,工作為上,顧不了那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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