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錢。」薇薇安笑了。「不用錢?」陳染反而驚訝了。「只要你能讓我看到你能讓他幸福的能力,不用錢他就歸你了。」薇薇安很隨意的說。「幸福?你的意思是?」陳染不解的問。「他希望被虐,你知道。你能讓他滿足么?」薇薇安低下頭來看著她,滿眼的不信任。「亂講,那有人希望被虐的。明明是你強迫他。 」薇薇安搖著頭,按下一個開關,房間的電視打開了。是男孩的錄象,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牛仔褲。「這是我收留他那天拍攝的,你自己看吧。」薇薇安說道。電視里男孩看起來很窘,看的出的緊張,象是做一個什么樣的決定。他突然跪了下來,聲音不大卻很清晰的說:「薇薇安小姐,希望你能留下我,請相信我可以做一個合格的奴隸。這也是我很久以來的愿望。」薇薇安關掉了電視,陳染還停留在震驚里,薇薇安的聲音在她耳里聽起來是那么空洞:「你看到了,我這里雖然有無數的奴隸,但是我從來不強迫任何人,他們都是自愿留下的。 」陳染的雙手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薇薇安繼續道:「對你來說可能讓你覺得不可思議,但這的確是事實。施虐和受虐就是我們這類人群的快樂來源,也是最大的享受,如果失去了這種快樂,我們其中的大部分人的生命將會變得暗淡而毫無光彩。他留在我這里將是快樂的,但是如果他隨你離開,你卻不能延續這種快樂給他,從某一方面講,可以說是扼殺了他的生命。 」薇薇安喝了口酒,繼續說:「他現在沒有辦法隨你走了,因為剛剛我已經送走了他。」 本文來自「什么?他去哪里了?」陳染問道。「你不需要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發覺你有能力讓他快樂的話,隨時歡迎你來帶走他,但是現在不可能。他從來這里的那一天起,我就付有對他的全部責任。」薇薇安很嚴肅的說。陳染無意識的說:「我知道。 」薇薇安點點頭,「那就好。」「既然這樣,那么我告辭了。」陳染突然覺得極累。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剛剛打開門,薇薇安突然從身后叫她,「你快要結婚了吧?」陳染霍然回身,「你怎么知道?」薇薇安神秘的笑了,「我希望你能回來接他,同時又不希望你回來,你們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去過各自的生活吧。」陳染走出了別墅的大門,仰天吸了口氣,一切都象夢一樣。她甩了甩頭,有些暈,男孩和男友的身影一并交錯浮現,一個越來越近,一個卻漸漸消失。她突然想起,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本文來自無所謂了,不知道也好。她最后一次回頭,嘴角撇出極淡的笑。男孩站在窗口,看著陳染越走越遠的背影,眼中的失望與黯然清晰可見。薇薇安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別想太多,她或許還會回來的。」

「她不會。」男孩搖了搖頭。「姐。我們去喝一杯。」薇薇安揉著他的發,大聲笑著:「你長大了。」陳染的身影消失了,男孩搖著頭,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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