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征河西,有一人能助你我一臂之力,今日殿上,我所說的勝券,就是指此人。」「姊姊所指何人?」「此人征戰無數,萬夫莫敵,因為他癡狂于戰場殺戮,所以一直被先皇囚禁在牢里。」「姊姊是指……」「嗯。」燕寧道:「此人正是原冠郡侯————霍臏,霍將軍。」…… ……蒼涼河西戰,雪落杳無音。欲征千里路,花開自英明。————落葉書生第三章:笛聲婉兩輛白色的馬車停在一個山谷中間,那馬車被裝飾得萬分奢華,山谷的兩側各有重兵把守,一側的懸崖下是一個被鐵欄門鎖住的山洞,兩個侍衛上前分別跪伏在馬車旁邊,兩個士兵走上前,揭開馬車的簾子,燕寧和露凝踏著跪伏在馬車邊的侍衛下了馬車,兩個看守洞口的士兵立即單膝跪地:「參見二位公主,公主萬福!」。燕寧和露凝來到洞口前,子常跟在她們兩個后面,在他們身后是十幾個隨從。露凝看了看兩個士兵,道:「免禮吧,快把門打開,帶我們去見霍將軍。」 「是!」說著,兩個士兵站起身,其中一個打開鐵欄門的鎖,一行人走了進去,經過幾條岔路,那里已是山洞深處,只見一個大大的牢房出現在眾人眼前,雖是牢房,但里面被裝飾得還算舒適,一個穿著棉服,留著一撮胡須的中年男子正盤坐在牢房的軟塌上,手里捧著一本兵書,聽見腳步聲,他沒有抬頭,只是自言自語道:「孫武用兵之謀略,實乃無人能及,可惜啊……」「霍將軍智勇雙全,也非常人能比。」燕寧道。聽見燕寧的聲音,那男子立即抬起頭,并走下軟塌,雙膝跪地,叩頭道:「霍臏拜見二位公主!」「眾所皆知,威震沙場乃是霍將軍一生所愿。」燕寧道:「今日將軍有機會再次猛虎出山,血洗河西,不知將軍可否有興趣出戰呢?」「只要是二位公主降任于臏,臏不敢有半點推辭,哪怕刀山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辭。」「很好。」燕寧笑了笑:「再過幾日我與晗兒將親自前往疆域抵御匈奴,希望霍將軍一同前去,助我一臂之力。」 「公主請放心,霍臏定將取下那匈奴人首級獻于公主。」「快來人!」露凝笑著說:「快給霍將軍打開牢門。」「是!」說著,一個士兵走上前,打開牢門,霍臏走出牢房雙手抱拳,道:「謝公主恩賜。」時光飛逝,一轉眼,燕寧和露凝的軍隊已經行至蒼茫山,天空突然下起大雪,軍隊無法前行,只得在那里暫時安營,夜已近深,風雪依舊未停,露凝透過軍帳的小窗看著外面的雪,她起身下了床,換好衣裝走出軍帳,子常正守護在帳外,見了露凝,單膝跪地道:「拜見公主,如此深夜,公主為何還不就寢?」「我睡不著,想去姊姊帳中,你只要守在帳外便是。」

「是!末將遵命。」露凝來到燕寧的軍帳內,只見那里的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帳中央生著暖爐,臺案上點著一盞紅燭,燕寧正半躺在榻上,手里拿著一本兵書,粉紅色的棉被蓋在她的腿上,只露出她白皙的玉足,地獒跪在榻邊小心的舔舐著燕寧的雙腳。聽見聲音,燕寧抬眼看去,只見露凝一蹦一跳的來到燕寧身邊,側身坐在榻上,燕寧溫柔的笑了笑:「晗兒為何還不就寢?」「霜晗一個人睡不著。」露凝撒嬌道:「想讓姊姊陪霜晗一起睡。」燕寧笑著把手中的書放到一邊,道:「真是拿你沒辦法。」露凝開心的褪去外衣,躺在燕寧榻上,依偎在燕寧懷里,燕寧撫摸著露凝的頭發,柔聲道:「晗兒如今已是大人了,不能總這樣撒嬌。」「霜晗不要長大。」說著,她抱著燕寧:「霜晗只要和姊姊在一起就好。」露凝一邊說著,一只玉足一邊不安分的戲謔著為燕寧舔著腳趾的地獒。 「晗兒要快點睡覺,明日還要趕路呢。」「嗯……可是霜晗不想睡,霜寒想聽姊姊給霜寒講故事。」「好吧。」燕寧說著,躺下身子,一手支著頭,另一只手的手指輕輕的撫摩著露凝的臉頰,地獒依然舔舐著兩位公主的雙足,燕寧柔聲的給露凝講起一段曾經的故事:「從前有一位大將軍,他愛上了一位美麗的歌姬…… ……」第二天一早,兩個士兵押著一個穿著厚重的藍色棉衣的男子走進燕寧的軍帳,那男子的年齡與子常相仿。兩個士兵將他按倒,其中一個士兵抱拳道:「啟稟公主,昨夜小人巡夜之時,在不遠處的山中發現此人,小人覺得此人甚為可疑,懷疑是匈奴探客,所以特將其抓回來,請公主發落」「我不是匈奴人,更不是什么探客。」那男子辯解道:「我只是一介書生,是漢人。」「那你為何置身于這荒郊野外?」燕寧冷冷的問道。「回公主,小人本是與先生打算周游漢土,可途徑蒼茫山的時候突遇大雪,小人與先生走散,于是暫時棲身與山上的一個洞中,不想被公主的手下抓了過來。」 本文來自「你叫什么名字?」「小人名叫汴允,昌州人士,乃是墨家弟子。」「蒼茫山地勢復雜,這個人準是在山里迷了路。」露凝嘲笑道:「姊姊,這個人就交給霜晗來處置吧!」「也罷。」燕寧道:「不過不要太過貪玩,記住自己還有要務在身。」「霜晗知道了!」說著,她命那兩個士兵把汴允押進自己的軍帳中,帳外的子常見此勢,上前一步,道:「公主,這……」「你只管退下。」露凝打斷了他的話,道:「需要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傳你。」「是!」子常只好無奈的守在帳外,進了軍帳,露凝叫那兩個士兵退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汴允,此人雖身材瘦弱,長得到還算清秀,從外表上看,倒像是個文弱書生。

汴允怯生生的低著頭,他不敢直視眼前這位花容月貌的公主,露凝坐在臺案后面,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小……小人不知,也不敢亂猜。」汴允道。「我就是當今皇帝的小女兒————露凝公主。」露凝笑著說:「現在知道了?」「是……小人知道了……」「既然知道了我是公主,還不下跪?」汴允這才想到自己還是站著姿態,于是忙跪倒在地,道:「小……小人罪該萬死,求公主恕罪……」「這還差不多。」露凝說著,走到汴允面前,雙手掐腰,彎下身子道:「你呀,真是讀書讀多了,變成了書呆子。剛才要不是我救了你,現在你已經被姊姊五馬分尸了!」「多謝公主救命之恩!」汴允說著,磕頭謝恩。「既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怎么報答我呢?」「小人……」汴允思考著,說:「小人愿從此追隨公主,給公主做牛做馬。」 「馬?」露凝道:「我已經不需要了,我的馬可比你結實多了,不如做我的寵物吧!」「寵物?」汴允有些疑惑。露凝道:「對啊,姊姊的寵物是前秦的將軍,你雖然不如他強壯,但在活捉了地將之前,就由你來當我的寵物吧。」「是……小人……知道了。」「好了,你先下去吧,待會我在傳你進來。」「是……多謝公主。」說著,汴允站起身要往外走。「站住!」露凝厲聲喝道:「你見過寵物會站著走的嗎?」「這……」「你以后要爬著走路,像小狗一樣,懂嗎?」「這……」「怎么?你不愿意?」露凝道:「也罷,那我就叫人來把你拖出去埋在雪下。」「公主饒命!」汴允忙跪下:「小人以后爬著走就是了。」露凝見汴允害怕的樣子,大笑道:「真乖,我以后會好好待你的。」說著,她上前將腰間的一塊玉掛在汴允腰帶上,道:「有了這塊玉,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敢動你。」 「是,多謝公主。」「好了,這兒沒你什么事了。」「是。」汴允說著,爬出了軍帳。一出軍帳,他立刻站起身,看了看腰間的玉,自言自語道:「竟然讓我當什么寵物,我堂堂五尺男兒怎能受如此之辱,得趕快逃出這地方。」正在這時,只見子常向這里走來,他冷冷的瞟了一眼汴允,然后站在帳外。汴允走過去,對著子常上下打量一番,然后看著他手里的劍,問道:「你的劍看起來不錯啊,哪里買的?」子常沒有理會,汴允接著道:「你用它……殺過人沒有?殺了多少敵將?」子常依然不理睬,汴允來回踱步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喂,公主說她有一匹馬,我想以公主的性格,此馬定非真馬,一定是個人,你知道是誰嗎?」子常猛地抽出寶劍,汴允一驚,慌亂道:「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兼愛非攻,以德服眾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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