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我已經贏了整整3個月。這里每周的周末,斗犬都是當地最火熱的娛樂節目。后來我知道,在這里能連續贏上3個月的,我是第1個。所有進了這個場地的人,只有兩種結果:生或者死。而生活在那個狹小的籠中的人,要想維持良好的體力,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因此再堅強的斗士,也會被后來新來的給擊潰。而我,撐到了第3個月。拳頭已經到了我的面門,呼呼生風。我知道,如果我還想再見到看臺上的女神,我就必須要集中精神。于是這第1拳我憑感覺向右面讓了過去,這時,我才看清楚自己的對手。這是一個身高在1米9的大塊頭。叫他大塊頭也行,叫他大胖子也行,目測體重在180KG左右。在我的斗拳生涯中,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對手。這時我突然發現他以異常熟練的動作來抱我的腰。要知道,對于一個泰拳的選手來說,抱對手的腰無異于自殺。于是我很自然得一個斜肘,腳底一轉,刺向對方的脖頸。我記得我沒用什么力量,因為我以為這下對方肯定躲不了,只要中了,對方喪失戰斗力是絕對的。結果,對方果然是沒躲過去,這一下,正中喉頸。可是,對方居然沒倒,因為我輕敵了。忘了對方的那身脂肪。對方沒倒,于是我的腰不可避免得被他抱住了。在抱住我腰的同時,他以極快的速度把他的右腳插到了我的雙腿中間,然后狠狠得將我向右邊橫摔了下去。 倒地的時候,我想起來了,這招叫橫車,是柔道中的非常厲害的著。我知道我碰上了一位柔道的高手。我倒在了地上,對手又異常熟練得一側身,快速得用手肘錘在了我的身上。他的體重給我非常沉重的打擊。也許當地的莊家覺得我再這樣贏下去不是個辦法,于是這一輪為我安排了這么一個對手。在那一剎那,我看到了看臺上,她笑了。斜著嘴,壞壞得笑著,雙腳還一顛一顛得,一邊和邊上的下人討論著什么。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許她今天押的是我的對手?這時我已無法細想了對手的第2拳已經向著我的臉上砸了過來,我知道那一拳如果被擊中,那是致命的。我快速得舉起左手,對著對方砸下的拳頭,揮了過去。我的指關節正擊中了他的指關節。我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中,清晰得聽到了那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一個好的泰拳手,對于關節的擊打是必練的基本功。就在他剛發出慘叫的那一刻,我的右拳已經脫出跟上了,那一拳還是擊中了他的喉頭。其實我事后反省,那一拳我該打擊他的鼻梁,可是多年養成的習慣,我還是打中了他的喉頭。和第1次打擊那里不同的是,這次我出了全力,「噗」的一聲,他那堆脂肪又一次救了他,不過這次,雖然沒致命,他還是倒下了。我不敢怠慢,翻身起來,對準他的喉頭同一個地方,一拳兩拳三拳,直到聽見「喀」的一聲,我知道,他不可能再起來了。我看到他最后兩眼放出的是一種解脫。我抱著他的軟軟耷拉著的頭。漸漸我看到他的嘴松開了,吐出了舌頭。舌頭底下有一片東西。我飛快得捏住了他的臉,我看清了那是一片刀片。我取出了刀片藏在了手心里,為他合上了雙眼。
看臺上無數的人起立為我喝彩,可是我只看到她,她沒有站起來,嘟著嘴巴看著我。過了一會,她終于笑了,跟邊上的下人不知道又在聊著什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時我對著她微笑了。對于一個剛從生死線上走回來的人,我在心里高興得對她說:「我又看到你了。」三、被押回籠子的時候,我又被重新沖洗干凈了。鐵鏈重新鎖上了我的鎖骨。我還在回憶著她的音容笑貌。那清純可愛的嘟嘴,那藍色的裙子,那白色的球鞋,那雪白的腳踝。一切的一切,我都無限向往得等待著下一個周末的到來。因為下一個周末,我又可以看到她了。日子在一天天慢慢得煎熬。我以無比的毅力每天穿著鎖骨在鍛煉身體,以保持自己的體能。同時我驚奇得發現,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我的體能不但沒有減弱,而且反而在提升。因為我原本是夠不到籠子的頂部的,可是這幾天我發現,如果我用力跳躍的話,指尖開始能夠到籠子頂部的那兩根穿鎖鏈的鐵桿了。 到了第4天,也就是離我角斗還剩下只有兩天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那天天亮之后,我吃完了早餐,行走之后就準備鍛煉身體了。突然牢房的大門打開了。進來了兩個軍人,我按規矩還是趴在了地上,兩人給我松了鎖,然后帶了銬,居然就帶我去沖洗了。我當時有些驚慌,因為今天不是角斗的日子,為什么就帶我出去了呢?結果兩人沖洗完了,又把我送回了籠子。送回籠子后,給我帶上了鎖鏈。同時還給我帶上了鼻環。這個鼻環是穿過我的鼻子,環中有一根10厘米的鐵鏈聯到了鐵籠地板上的另一個環中。那個環是固定在地板上的一塊鐵皮上,那塊鐵皮在籠子的前方,是可以控制的。帶上了鼻環,我就根本就無法行動了,只能老實得趴在地上。我剛到這里的時候,是鼻環和鎖鏈都在身的,后來跟我宣讀了這里的規矩,我才知道平時只有犯錯了,受懲罰的時候才會帶上鼻環的。今天難道我犯什么錯了嗎?回到籠子不一會,牢房的大門又開了,這次我的籠子隨著滑行軌道直接被運到了室外。這個籠子是可以移動的,有時候需要去別的場地比賽,這個籠子是可以通過軌道直接把我輸上運送車的。可是這次,籠子只是被放到了室外,接著有人用大大的水管開始沖洗籠子。籠子被沖洗得非常干凈,連四周的草地都被大量的水給沖得濕漉漉的了。而我則趴在地上,行動最多只能以那10厘米的鐵鏈為半徑移動。 過了大約2個小時,我已經在地上趴得腰酸背疼的時候,我眼睛的余光發現,遠處來了不少人。希希嚦嚦得是不少人踩著草皮的聲音。突然我就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小姐,這就是那個12連勝的奴隸了。」 「恩,知道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在我的頭上響起。 我的心頭不由得狂跳。小姐……哪個小姐……會不會是她?天呢,我第1次看到她,居然是這樣象個畜生一樣,一絲不掛得趴在地上。我不敢抬頭,只敢在地上用雙眼的余光拼命得往前瞄。突然,我看到了一雙腳。我失望了,那絕不是她的腳。那是很大的腳,又粗又臟。可是很奇怪的是,那雙腳在不停得抖動,似乎是很吃力得負著重。而且,這似乎是一個男人的腳。
「這個17號怎么可以贏那么多場,看上去確實挺強壯的嘛。把遙控器給我,讓我看看他到底怎么個強壯法。」 那個銀鈴般的聲音說道。「是,小姐。」我的心還在繼續狂跳。四、突然那根連著我鼻環鏈條的鐵皮開始移動了,我一開始還在發楞,因為從進來一直到現在,我只被帶過一次鼻環,我根本不知道連著我鼻子的那快小鐵皮是可以活動的。不一會,10厘米的鐵連就被拉直了,鐵皮還在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往前移動,我被牽住了鼻子,不得已,只好跟隨那塊鐵皮往前爬。爬得稍微慢一些的話,鼻子就得被那個鼻環給拉下來了。那個鐵皮移動到了籠子的最前面突然就往籠子的上面開始走了,于是我的鼻子只好隨著那個鐵皮往上走。我的頭就這樣不由自主得抬了起來。那塊鐵皮還在往上走,我不得已得站了起來。站起來后,我終于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我的眼前突然看到了我夢寐以求的景象。 那位小姐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感到那似乎是一場夢。小姐的嘴角上還是掛著那壞壞的笑,穿著白色襯衣,下著一條淡色的裙子,一切都那么的得體,腳上還是穿著那雙白色的球鞋。只是小姐左手拉著一根韁繩,騎在一個奴隸的背上。那個奴隸吃力得彎著腰,站在草地上,背上還安放了一個巨大的墊子,雙手努力得撐著自己的膝蓋。看來是因為濕潤的草坪,小姐無法自己走過來,怕濕了鞋。所以我剛才趴在地上,看到的是那個奴隸的腳。小姐的左手拉著的韁繩也穿過了那個奴隸的鎖骨,右手拿著一個類似遙控器的物件。我看得驚得幾乎忘記了疼痛。突然我看到小姐又壞壞得一笑,繼續按動了手上的按紐。于是那塊牽著我的鐵皮繼續往上,開始往籠子的頂部走了。我只能隨著那個鐵片往上爬,剛爬了一步,她停下了手中的遙控,我就這樣被掛在半空,無法動彈。我雙手抓緊籠子的欄桿,以保持自身的平衡。這個時候如果我一松手掉下來,雖然離地面只有一步之遙遠,可是我的鼻子就沒了。漸漸得,鼻子被扯得通徹心扉。最讓我難堪的是,我被吊起來后,我的身體貼著籠子,我的「揚劇」在籠子的外面,看著女孩,他居然硬了。我尷尬無比,滿臉漲得通紅。我的雙腿下意識得想并攏。女孩咯咯的笑了。她似乎是第一次發現這么有趣的游戲,于是她又按下了按扭,鐵片又升高了一點,我別無選擇,只有拼命得隨著那個該死的鐵片再往上爬一步,再也顧不上掩飾了。我就這樣赤裸著罪惡得痛苦得停留在半空。 女孩兒笑得花枝亂顫,手上的首飾隨著她身體的晃動發出叮叮的聲音,甚是好聽。女孩雙腿一夾,熟練得駕御著跨下的奴隸又走近了一些。她紅著臉饒有興趣得在參觀我高聳在籠外的「揚劇」。這是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得看到她,我覺得她應該和我差不多大,二八的芳齡,嬌羞的面容粉面桃花,一點珠唇嬌羞欲滴。多年以后在一次拍賣會上,我看到一副手工的刺繡,上銹一位美女輕搖羽扇,正在觀賞對面山上的一只猴子,那天我突然就想到了眼前這個情景,唯一不同的是,我比那只猴子要滑稽得多。